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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柳笑道:“她们好着呢,因表姨在南边没少在灶房干活,跟人学了些厨艺,如今她们在你们原来摆肉摊的地方摆了个小吃摊卖面条、馄饨跟肉包子。
味道还不错,咱们镇上不少人都爱到她们的小吃摊吃早饭。”
姜椿惊讶道:“她们竟然摆了个小吃摊?”
又点头夸赞道:“倒也算是门不错的营生,虽然做吃食辛苦了些,但摊子就在家门口,不用到处奔波,也不用给旁人交赁金,赚多少都是自己的。”
姜柳点头附和道:“正是呢,她们老的老,小的小,旁的营生也做不来,摆小吃摊正合适。”
说完了刘婆子的事情,姜柳又说起王家来。
无语道:“表嫂二胎又生了个小娘子,曹奶奶嫌弃得不得了,成日在家打鸡骂狗。
表嫂在刘家的铺子里做出了名堂,成了胭脂水粉铺子的二掌柜,腰杆子硬得很,曹奶奶骂一句她骂两句。
表姐说她家如今就跟戏班一样,每日都有大戏上演,她在家一点都不无趣。”
姜椿失笑:“曹婆子也有今日,真是一报还一报。”
儿媳妇姜溪老实人一个,曹婆子骂她,她一声都不敢吭。
孙媳妇周氏却是个厉害人,都能反过来辖制她这个太婆婆了。
这是不是该叫现世报?
姜柳又说了些婆家江家的情况,甚至还说起了红叶县的变化。
知道姜椿不待见老宅那帮人,所以她一个字都没提。
姜椿也没问。
老宅那边的发展,跟原著里几乎一样,全家都要看孙九娘的脸色过活,稍有不如意,孙九娘就打鸡骂狗。
李氏的处境甚至还不如曹婆子,毕竟周氏只是自己厉害,没甚帮手,顶多言语上刺哒刺哒曹婆子。
而孙九娘可是有一大帮丫鬟、婆子跟陪房,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揍人的。
李氏一把年纪的人了,能扛得住几次揍?只能忍气吞声。
中午姜椿留姜柳夫妻吃了顿午膳,然后才将人送走。
因吃了几杯酒,姜椿脑袋有些昏沉,本打算小憩半个时辰来着,结果被熠哥儿吵得根本睡不着。
这家伙才刚十一个月,就会走了,而且根本不存在蹒跚学步的阶段,会走没几天就健步如飞。
钟文谨送了他们兄弟俩一人一辆扭扭车。
昱哥儿成日盘腿坐在扭扭车上头,腿都懒得动一下,奶娘只好在前头用麻绳拉着扭扭车走。
而且这个时辰,他早被奶娘抱去厢房睡午觉了。
熠哥儿就不同了,午觉不睡就罢了,还把扭扭车开得飞快,嘴里还呜哩哇啦地乱叫。
明间那么大一个地盘还不够他开的,非要在正房五间屋子里开来开去,丫鬟们只能将帘子全打起来,免得妨碍他。
姜椿好脾气地同他讲道理:“母亲要午睡,熠哥儿你在明间玩,不许到卧房来,听到没有?”
熠哥儿眨巴着一双比熠哥儿略圆润些的凤眼,假装听不懂,两条粗壮的小腿在地上一蹬一蹬,将扭扭车开得飞快。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进出卧房两三回。
正房铺的是石砖,又不是木地板,扭扭车在石砖地板上跑起来的声音堪比火车。
姜椿被这“轰隆隆”
的声音吵得脑仁疼,没好气道:“宋时桉,管管你儿子,不然别怪我揍他了。”
宋时桉走过来,陪她躺下,将人楼进怀里,笑道:“叫他玩呗,像他这样能自得其乐不缠着母亲的小郎君,也算难得了。”
姜椿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加上困得人都迷糊了,便懒得理会熠哥儿了,直接将脑袋埋进宋时桉怀里,闭上了眼睛。
谁知睡着睡着,就被吵醒了,她才刚睁开眼睛,耳朵里就传来“轰隆轰隆”
的声音。
片刻后,熠哥儿开着扭扭车冲进卧房来,然后一个帅气地摆尾调头,接着又冲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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