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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红糖水分似乎也被蒸发得差不多了,原本的甜润变得有些浓重,与糯米的味道不再那么和谐相融,口感变得较为单一。”
男鬼一口气说完,又跟被毒哑了似的继续沉默着。
阎煦回味了一下刚才入口的红糖糍粑,好像确实如男鬼说的一样,外皮不够酥脆,味道甜归甜,却没什么层次感。
她瞬间失去了继续品尝的欲望,恹恹地放下筷子,抬头问道:“你那个老板去你老家了,你不跟过去看看吗?”
方才提起红糖糍粑时男鬼自信满满,侃侃而谈,这会儿又被打回原形。
它扣了半天手指,憋出五个字:“冯哥是好人。”
“谁问你这个了。”
阎煦也看出它不善言辞,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问道,“你觉得他是好人,所以哪怕死了也要继续给人当厨子?”
“我、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男鬼紧锁着眉头,语无伦次地说,“我前几天好像、好像失忆了,我不知道自己死了,我从老家回来照常上班、备菜……可等我备好菜,我突然就摸不到任何东西了,跟冯哥说话他也不理我,我想去拉他,可我的手居然从他身体中穿过……
“我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到听见你们和隔壁王老板聊天,我才知道我已经……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之前丢失的记忆这才全都想了起来。”
“你这是短暂性失忆,新鬼的通病。”
阎煦又问,“你是横死的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新洲。
我、我是在老家时不小心被车撞死的……我、我不想去投胎。”
阎煦捧着奶茶,后背靠在抱枕上,轻轻笑出声:“哦,想多了,像你这种横死的也没法这么快投胎。
你得在阳间等到你正常阳寿年数已尽,才能去冥界排队投胎。”
听到这话,陈新洲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死了之后还回来干活,你倒是挺勤劳的。”
钱溪悦笑嘻嘻地说,“难怪隔壁新疆餐馆的王老板说,他家要是有这么一勤劳鬼,他做梦都能笑醒。”
陈新洲都快把自己的手指抠下来了:“我,我不是……”
阎煦算是发现了,这名叫陈新洲的男鬼可能是个社恐,只有在提起它擅长的话题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聊天。
她干脆把话题引到做饭领域:“这道菜你会做?”
“当然了!”
陈新洲终于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说话也比刚才有底气多了,“我做的红糖糍粑外酥内软,香甜软糯,可比你买的这个好吃多了!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这道菜做出来,你尽管拿去比较。”
见着陈新洲一副自信的模样,阎煦还真被他说馋了。
可惜今天她中午和钱溪悦逛街时买了太多吃的。
钱溪悦还好,鬼只吸食香气,没有饱的概念。
她为了不浪费粮食几乎都吃完了。
这会儿撑得不想动,连奶茶都喝的很勉强。
她摸摸肚子
,脸上挂着遗憾的神色:“今天太饱了,下次吧。”
“哦……”
陈新洲似乎有些失望,立即垂下了头。
趁着阎煦和陈新洲聊天的功夫,钱溪悦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吸得干干净净。
它心满意足地瘫倒在沙发上,双脚搭在沙发边上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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