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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檐川的回答吓到了祁奚,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傅檐川却主动地告诉他。
“他叫秦辉,就像你跟谢洄一样,我们认识的时候也才13岁,在我23岁的时候,他跳海去世了。”
祁奚说不出话,傅檐川突然转过来对着他,眼神仿佛直刺进了他的眼中,故意告诉他,“他临死前对我说他爱我,然后我在电话里听着他跳进了海里。”
“他是因为你不爱他跳海的吗?”
傅檐川把视线转回去,重新盯向了前面没有尽头的老巷。
实际上他从来都不知道秦辉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当年也许是因为他真的需要一个朋友,所以才让秦辉留在了身边。
那时他母亲因为傅振荣疯了,是他最恨傅振荣的时间,秦辉是他那几年唯一能说话的。
他以为秦辉对他的忠诚,是把他当成朋友,直到秦辉死的那一年,他才知道18岁的秦辉就喜欢他,他毫无察觉,却被傅跃江看出来。
傅跃江就以告诉他为威助,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强制了秦辉5年,本来这件事傅跃江可以一直藏下去,可傅跃江非要故意暴露给他。
他知道后几乎把傅跃江逼到了绝路,以为是在帮秦辉报复傅跃江,却没料到傅家所有人把错都怪到了秦辉身上,说是秦辉害得他们兄弟反目,秦辉在傅家呆不下去,悄然离开。
如果到这里结束,也许秦辉可以重新开始,但傅跃江找到了秦辉,又将人带了回去,并且又一次故意暴露给他。
在一次傅跃江故意的设计下,他撞见了他们的现场,难忍
天已经黑下来,刚刚亮起的路灯透进车里,在傅檐川脸上交织出了清晰的明暗光影,像一幅描绘黑夜孤独的油画。
祁奚记得傅檐川和他说过没有朋友,现在知道是傅檐川唯一的朋友不在了,他想到如果谢洄突然死了,就理解了傅檐川的心情,心疼极了傅檐川。
他要想安慰傅檐川,撑在傅檐川座椅上的手移出来一只,向傅檐川摸过去,沿着傅檐川的腿抓到了胸口的衣领,再往上摸到了傅檐川脖子,滑向脑后,像摸橘猫一样轻轻揉着傅檐川的头。
可是傅檐川突然说话,唇若有似无与他的相蹭在一起,他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傅檐川问的是什么,身体却仿佛自行理解了,不经他大脑地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要问我?”
“我想听你同意。”
祁奚不知道傅檐川想要他同意什么,他看着离他近得只能看见眼睛的傅檐川,主动往前贴住了傅檐川的唇,用更近的距离学傅檐川刚才那样说话,“我同意了。”
傅檐川蓦地笑了,却没有吻他,而是把他推回座位上,拉起安全带给他系好,然后坐回去开车。
他绷起的紧张变得无处安放,贴着椅背向傅檐川瞥去,车开出去了很远才问出口。
“你不是要吻我吗?”
傅檐川不回答,踩紧油门把车开出老城区,五分钟后到了周围都没有人的江边。
他停下车,将椅背往后放低了一些,摘掉眼镜,手伸到了祁奚那边,说:“过来。”
这里的路灯比刚才巷子里要亮,车里也开了灯,祁奚迎向傅檐川的双眼,解开安全带,不由自主搭住了傅檐川的手,翻过座位跌在了傅檐川怀里。
车里的位置只有那么点,傅檐川没有把椅背放得太低,刚好够他卡进去。
他背抵着方向盘,跪坐在了傅檐川的双条腿上面,傅檐川双手扣住他的腰,突然把他拉近,他的小腹冷不防就与傅檐川挨在了一起,以下也隔得极近。
“紧张吗?”
傅檐川望着他声音低沉,他点了点头,盯住了傅檐川的唇问:“你现在要吻我了吗?”
“别怕,这里没人。”
听到这话祁奚才想起来他们在外面,眼睛不自觉往车外面瞟,傅檐川手贴住他的脸让他转来,接着手移到他脑后将他扣近,看起来像是他主动吻了上去。
傅檐川挨住他的唇就吮了过来,舌尖像是吃糖一样在唇瓣上来回舐过,又退远了一点距离,将呼吸打在他唇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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