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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俞斐然撒气一般扬长而去。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即便好似是破镜重圆,俞斐然也从来没有解开过那个心结。
她反倒宁愿自己放下了,真正可以找个其他人共度余生,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也许等她报复够了,折磨够了,便就能够放手了。
当晚,肖鹤栖难得回了一趟原来的家,自和步嘉延和好后,他就一直住在临水。
刚开门,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他皱着眉打开灯,只见肖鹤鸣躺在茶几下面一动不动,桌上放着喝了一半的酒瓶子。
说来也怪,肖鹤鸣虽然看起来放浪形骸,可出去玩的时候不怎么喝酒,想喝酒的时候就跑来肖鹤栖的家里,挑一瓶最贵的。
肖鹤栖见怪不怪地收起酒瓶,见肖鹤鸣喝的不多,以他的酒量不至于不省人事,于是懒懒说道:“起来,别躺地上,要睡去床上睡。”
肖鹤鸣没有反应,肖鹤栖只以为他是微微醉酒不清醒,叹了一声:“你在这里喝闷酒,她就能不去找别人吗?自讨苦吃。”
肖鹤栖收拾完,见肖鹤鸣还是不动,这才弯身下去,推了推他:“别睡了,起来。”
肖鹤鸣的身体诡异的冷,肖鹤栖的心忽地一惊,将肖鹤鸣静静地翻了个身,瞧见他惨白的脸色,肖鹤栖惊惶不止地喊他的名字:
“肖鹤鸣,肖鹤鸣!”
“醒醒!
哥!”
这不是他自己作的么
肖鹤鸣出事的这天晚上,俞斐然正在跟一个皮划艇教练约会。
肖鹤栖这通电话打得实在煞风景,让俞斐然不作犹豫地丢下男伴,立刻驱车去了医院。
俞斐然坐在后座,食指打作一结,心一直高悬着,喘不过气来。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会做这个梦。
白色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从这头看着那头,肖鹤鸣躺在担架上被推出来,身上盖着白布,她连最后一句话,也没能和他说上。
那开头,就像今天晚上一样。
俞斐然披着大衣急匆匆地进了住院楼,高跟鞋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刺耳。
远远见肖鹤栖站在病房外打电话,俞斐然不由地放慢脚步,一步一轻声地来到房外,透过玻璃窗,遥遥看着他。
“没有复发,只是轻微的酒精中毒惊厥。”
肖鹤栖在她身边说道。
俞斐然原本干涩的眼眶,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湿了。
但她忍着,只将大衣裹紧了些,故作冷漠地说:“没事就行,我回去了。”
“你不进去看看他?”
俞斐然背对着肖鹤栖,说:“他睡着,我看什么?他连我来也不会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肖鹤栖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没做挽留。
俞斐然留下一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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