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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树点点头,心想这样似乎也好,免得人家看见他不自在,但又有点失望,他这趟来也是想和她道歉的,平白无故伤了人家的心意,不管怎么着都得说一句抱歉。
“树哥,喝茶。”
白盈端了杯热茶放在桌子上,就势挨着喜顺坐下。
陈南树摩挲着茶杯杯壁,垂着头半天不说话。
喜顺察觉出端倪,问:“阿树,你怎么了?是有话要跟我们说吗?”
陈南树艰难地点了下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承担的错误早晚要承担,他深吸一口气,而后将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说完后,不大的小饭馆陷入了沉寂。
陈南树低着头说:“是我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平白无故遭那么多罪。”
说着他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不知道够不够赔偿,不够你们再和我说。”
喜顺和白盈面面相觑,他们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喜顺将银行卡推还给陈南树。
“树啊,兄弟不要这个。”
陈南树心里咯噔一下,怕是他和喜顺的兄弟情意要终止于今天了。
但喜顺话锋一转,“这事吧,的确很难让人接受,要换成一般人我可能都不想理了,但你是我发小,是我兄弟,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陈南树不敢置信地看向喜顺,喜顺又接着说:“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不是,你不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其实,后来那个砸店的来给我们送过赔偿金,挺多一笔钱,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店被砸的损失。”
“这个应该也是你对象让干的吧?”
喜顺说。
陈南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件事他倒是不知道,但想来应该是的。
“所以你这笔钱我可不能再收了,赔偿金有一笔就够了,这事儿啊在咱这翻篇了。”
陈南树看看喜顺,又看向白盈,白盈也笑着摆了摆手,宽慰他道:“树哥,翻篇了,别想了。”
一颗反复煎熬的心终于踏踏实实落了地,陈南树鼻头发酸,重重点了下头,“谢谢你们……”
喜顺:“谢啥啊你,可别跟我这么客气,我受不了。”
陈南树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对喜顺一家更是感激在心。
“话说,你和你那个小对象还处着呢?”
喜顺不知道从哪整来一盘花生豆,边吃边八卦。
陈南树脸上那点笑又没了,多了些说不清的苦楚,“分开了。”
喜顺安慰道:“分了就分了吧,你那对象上次来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你这样的性子除了挨欺负的份儿根本玩不过人家。”
陈南树抠了抠桌子,“他很好。”
“好啥好啊,他要好能干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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