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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瞿清雨微微笑了,说:“在想有些路总要一个人走。”
清晨阳光还未出来,起大雾,周边白茫茫。
林渝一时跟不上他,眼睁睁看着他渐行渐远。
再远处,早集结铃响起,枯燥重复的实战演练再次开始。
所有人站在奥兰长广场上,被投放任何一处虚拟战场,被教官重复血虐。
周而复始。
周旋醒了,这群Alpha军官第一次朝新兵露出了尖锐的獠牙,他们毫不留情将对方驱逐,交给军事法庭。
军部高官处理了这件事——将周旋以干扰军纪的罪名驱逐,终身不得再服兵役。
他的任何一张简历上都将存在污点。
“这很正常。”
路过食堂时瞿清雨听见有人低声议论:“蛇蝎、狸猫和鲨鱼他们也就带新兵手段才这么温和,我听军校的师兄们说当年他们都是同一时间从训练营出来的兵,军校才上了半年就去战场了。
战争期间的晋升机制和平时不一样,他们的军衔是照人头算的,现在军衔越高的军官能力越强。”
“之前阿尔维教官给我们上那节‘无条件服从上级军官’的课,说不用浪费口水,直接拎到战场上待一个月,什么‘相信你的同伴、不要擅离职守、三分钟内集合’都知道了。”
也就吃饭的时候能说两句,瞿清雨刚放下勺子,集合铃立刻从四面八方响起,《士兵进行曲》响彻整个南部军事基地。
“集合速度三分十一秒。”
阿尔维捏秒表:“先跑十公里,明天开始负重。”
日子过得混乱颠倒,战时训练、野外训练、实战演习、分组对战……所有教官无所不用其极,想尽一切办法令他们的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来应对一切风吹草动。
没有人会再提示你跟不跟得上,需不需要再加练。
留下的办法只有一个:往死里练。
总有人发出不满的声音,那声音微乎其微,翻不起大浪。
所有教官的动作非常快,即刻将人驱逐。
“军队有一条至理名言。”
佘歇撂倒一个上来挑战近身搏斗的,微笑说:“服从纪律。”
仅仅这样瞿清雨的戒断期不会过得这么艰难,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赫琮山不参与训练营任何新兵的去留,但当训练走向中后段,他一定会出现。
毕竟这条路的尽头是成为他手下的军团的一员。
一对一的训练变得常见,阿尔维也开始应付一些愚蠢的问题,罗斯是站在瞿清雨前排的Alpha,对方在擒拿课上终于撬动阿尔维一只脚,大汗淋漓。
阿尔维大笑,拍了把他的肩膀:“好小子!
加油干!”
瞿清雨和他近身博斗过,他的下盘力量极稳,能随意使用身上任何一处进行攻击。
训练之间的间隙偶尔有人会问阿尔维战场上的事,这名Alpha中士站在他们面前,胡子刮得干净整齐,永远精神饱满、不知疲惫。
整个南部军事基地的所有士兵和军官,都像同一台战斗机器上的螺丝钉,孜孜不倦永不停息地运作。
不管什么时候拉响战争号角,他们都能第一时间赶到集合点,整装待发,装备齐全。
阿尔维一只手反拧住一名新兵的手臂:“看好了,对准这儿攻击。”
“这是刀,你们要学会像使用自己的手一样使用它。”
“不管什么武器,到了你手里,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照理说他是瞧不起这些细胳膊细腿的新兵的,最开始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林渝想不通地跟瞿清雨八卦:“听说他是自己申请来带新兵的,他不是说我们弱小又可怜吗,我真不明白。”
瞿清雨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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