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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蔓延,那落地的水流顺着桌面流向了远处。
顺着水流的方向,北一阵冷风吹来,水面瞬间结起薄冰,唯独一双缎面黑靴停在了薄冰之前,针锋相对的贾政和长史双双朝上看去,便看到一抹鲜红。
周子岳面容凌俊,居高临下看着二人,“长史,可是会算命?何乃大凶之兆?”
唯独那通灵宝玉里传出一阵仅仅入得长史耳朵的鬼语,“啧啧啧,你这老小子,当真是班门弄斧!
也不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还没挨够打,看我识时务,现在……咳咳锦衣玉食。”
听着那灵玉中的话,周子岳挑了挑眉,暗道,“变着法求贡品?”
“?”
长史四下张望似是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何人在跟我说话?”
长史心中暗道,而下一秒传来一阵支支吾吾的声音,“是……是你……黑……唔……老大人!”
长史猛地打了个激灵,“黑无……老大人?”
岂非是黑无常?
大体是自己休息不足,长史这般想着,都是这贾宝玉搞得自己腰都快被震断了,连觉都没睡好!
长史疑惑之际,周子岳攥了攥胸口的灵玉,暗声道:”
闭嘴。”
“?”
长史本就支楞起来的耳朵,并没有放过那贾家二公子的话,“二公子这是在叫谁闭嘴?”
这长史一口一个二公子,尤其是那个二字着重点出。
贾政常年混迹官场,如若不是怕朝堂猜忌,自恃军功,宁荣二府怎么也是元老福荫,但说到底整个官场还是皇家的,自己早已心知肚明,这长史一面劝慰,一面阴阳怪气,显然是偏偏朝自己伤口撒盐!
贾政藏匿在袖子中的手攥的紧紧的,但是碍于家主的威严,始终保持着自若的神情,险些要掐出血来,暗道,“天要亡荣国府!
自己无论去丰盈哪路王爷,势必牵涉王庭,宝玉当真是胆子大的不管不顾!”
周子岳环视了四周,歪了歪头。
依旧是比之之前更多的官兵,当真是下了血本。
见贾宝玉不解的歪着头,长史甩袖轻哼。
“老大人,二公子当真敢作敢当!”
长史暗笑,但每次尤其是那个二字都着重的如咬牙切齿般。
“老大人,俗话说有一有二,才有三嘛。”
长史背着双手,挺起身板,“还不快些押……哦不请二公子好生上轿!”
长史话音未落,一众王府亲兵就拿着长枪就朝着这红衣公子走来,人人手上皆拿个足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绳子。
周子岳挑了挑眉,躬着腰,自上而下审视长史:“用绑的吗?你是有多怕我?”
“……大胆!”
长史仰头望去,如此近距离看着贾宝玉,当真与深巷传的如宝似玉不遑多让,与那传闻似乎这贾府公子多了份傲视之态?
如今并非那流连花巷玩乐的温润公子?
倒真是有股高不可攀的凛凛之风!
那怪坊间盛行最近那句流言,不若粉黛娇娥之美,不失刚毅劲松之骨。
周子岳便于这长史对峙仅仅半息,轻笑道,“长史,春闱作乐之事还是节制为好,纵欲伤身。”
听着周子岳的低语,长史羞愤暴怒,他何故知道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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