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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治好林父旧疾（第2页）

廊下传来女儿与王管家低语声，低语声轻柔而模糊，混着忍冬藤沙沙的响动，像极了苗疆密林深处的雨打芭蕉。

林父喉间那缕清甜如春溪破冰，渐渐漫过他浸在药渣里半辈子的脏腑。

寅时三刻，他竟自己撑着引枕坐了起来，膝头锦被滑落时带起一阵久违的松香——那是女儿新配的药枕气息。

＂老爷！

＂林母打翻的茶盏在青砖上滚出个半圆，深褐茶汤泼洒在女儿前日绘制的经络图上，茶盏滚动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顾不得收拾，指尖颤抖着抚上丈夫常年泛着青灰的指甲盖，＂这颜色…这颜色…＂

林清欢正倚着窗棂剥莲子，闻言将沾着晨露的荷瓣别在耳后，荷瓣散发着一种清新的香气。

光幕在她眼前闪烁，现代医学影像与泛黄的古籍药方交叠成网，映得她瞳孔泛着琥珀色流光，那流光闪烁着，十分耀眼。

她看见父亲足三阴经淤塞处正被金银花籽冲开细小的通路，像初春融雪在山涧凿出新痕，那通路在视觉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色。

＂爹爹试着握拳？＂她将剥好的莲子掷入药瓮，银簪尖在瓮口轻敲三下，银簪敲击瓮口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父怔怔望着自己蜷曲三年的指节如老树抽芽般舒展，掌心纹路里沉积的暗紫色正被某种温暖力道缓缓冲刷，那温暖的力道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院外忽然传来竹帘打翻的脆响，竹帘打翻的声音十分响亮。

王管家踉跄着撞进月洞门时，林清欢正用银匙搅动瓮中药膏，药膏被搅动时发出一种黏稠的声音。

老管家袖口沾着几片忍冬藤叶，呼吸间带着股铁锈味，像是从库房一路狂奔而来。

林母下意识攥紧女儿腕间的藤珠，冰凉的珠子硌得林清欢腕骨生疼。

＂西角门…＂王管家喘着气抹了把额汗，灯笼早不知丢在何处，＂来了七八个戴斗笠的，说要见小姐。

＂他枯枝似的手指突然抓住林清欢的袖角，＂有个穿玄色短打的，靴筒里别着苗疆银刀。

＂

药瓮下的炭火突然爆出个火星，惊飞了檐下打盹的麻雀，火星迸出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麻雀飞起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林父猛地掀开锦被，常年蜷缩的右腿竟稳稳踩在脚踏上。

他抓起案头镇纸的动作让林清欢瞳孔微缩——那方青玉镇纸边缘残留着暗褐色药渍，正是三日前她实验凝血剂时失手打翻的痕迹。

＂欢儿去后厨看看新焙的陈皮。

＂林母突然出声，嗓音却像绷紧的琴弦。

她指尖还沾着打翻的茶渍，却将女儿往屏风后推得坚决，＂王叔随我去前厅待客。

＂

林清欢嗅到母亲袖间逸出的沉水香里混着丝血腥气，那血腥气带着一种刺鼻的味道。

光幕在她眼前疯狂闪烁，某个现代急诊室里监测仪的红光与此刻廊下晃动的灯笼诡异地重合。

她反手扣住母亲颤抖的腕子，触到脉象如滚珠走盘。

＂娘亲忘了？＂她突然笑出声，从荷包摸出颗裹着糖霜的陈皮丹塞进母亲口中，＂昨日说好要教您辨血竭成色。

＂少女转身时裙摆扫过药瓮，带起的气流将炭灰吹成细小的旋涡，炭灰被吹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西厢房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瓦片碎裂的声音十分清脆。

林父握着镇纸的手指关节泛白，常年麻木的指尖竟能清晰感受到玉石纹路。

他看着女儿若无其事地挑起帘子，忍冬藤手串缠在腕间晃出残影，恍惚想起苗疆巫医曾说过的话——能解蛊毒的，唯有更烈的蛊。

更漏声突然停了，更漏声停止时，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林清欢指尖捏着片忍冬藤叶，叶脉在晨光里透出蛛网似的金线，那金线在晨光下十分耀眼。

她听见角门方向传来佩刀撞上门环的闷响，混着某种类似铜铃的细碎声响。

光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某个现代医学数据库的图标在她视网膜上疯狂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