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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貌（第5页）

朱栤领军出征无论胜败皆不合适，留在京城更为稳妥。

“臣赞同！”

“臣等也支持！”

胡惟庸和诸多官员纷纷附和。

站在殿外的朱栤心里冷笑不已：“这些老家伙还真是心机深沉啊，要不是我知其根底，真会被你们玩得团团转。”

确实，徐达领兵北伐有双重意义：一方面凭借其多年的沙场经验，面对宿敌扩廓帖木儿至少有八成胜算，能保全明军威风；另一方面倘若徐达取胜而归，则李善长欲借此铲除徐达的阴谋将彻底失败。

不过历史上此役结果不尽如人意，或许是徐达有意自保，在岭北一战中伤亡惨重。

然而关键时刻他并未溃败，算是勉强守住了颜面。

同时，这也是李善长的一个险棋，既然徐达已登权力顶峰再无所求，此时让他冒死作战，正反映出背后的心机。

若非战局频仍，今日奉天殿必然演变成文官与武将两大阵营的激烈碰撞：文臣以太子朱标为核心，武将以齐王朱栤为领袖，这般格局朱元璋再明白不过。

对于自己两个儿子的心思，他心里早有打算。

而这或许正是平衡的一种手段，通过这种微妙的张力来维持大局。

因为唯有利益才是维系天平不倒的根基。

最终，朱元璋只留下二字：“退朝。”

朱元璋心中很快明白过来，接着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臣，随即甩袖离去，没再留在奉天殿。

他认为这群人各有私心，于是打算将决定留到次日早朝时再做。

“父皇。”

太子朱标紧随其后，疑惑地开口：“既然二弟可领兵，徐叔叔又能辅佐，为何父皇不同意？如此一来，必定能大败漠北，擒获王保保啊！”

“你年纪尚轻。”

朱元璋轻轻摇头，缓缓道，“有些事情你还理解不了，等回宫后再谈吧！”

他迈开大步向皇后的寝宫走去，内心虽认为这个计划可行，但也觉得必须慎重考虑。

“徐叔叔，小栤子一直等着您呢。”

朱栤身着亮银锁子铠，骑在雪白骏马上，在皇城门口对正要离开的徐达说道，“穿着这身常服怎比得上披甲执锐威风！”

“哦？今日你也该在奉天殿吧。”

徐达出宫之后的状态与殿内不同，既为朱元璋的把兄弟，便以叔父身份称唤这些皇子们，所以直呼朱栤为“小二子”

。

朱栤点头应是，翻身下马，将座骑交给随从侍卫，对徐达说道：“那么徐叔叔究竟是否有意北伐呢？”

“莫要在这里多嘴，走着说罢。”

徐达稍作手势，边走边说，“作为一个半生戎马的武将，本就渴望封狼居胥、饮马瀚海这样的荣耀。

不过如今地位已高，无功可封了，而为了保护我，你父亲让我调离战场，并入中书省任职，又怎能再度出征呢？”

此时，徐达脸上带着几分怅然。

征战沙场是他毕生事业，可惜，距离巅峰的荣耀只有一步之遥，却始终未能跨越。

“可是徐叔叔啊。”

朱栤笑道，“现在情形所逼，不得不重新掌军。

您与汤帅，总要一人前往漠北才是。”

“若不出兵，我大明颜面扫地。

这情势也非你我想如何便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