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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集市怪事（第4页）

李清歌趁机环顾四周，暗中记下每一位宾客的面貌与特征。

她注意到大部分都是年近不惑的商铺掌柜，个个神态富足，言谈间不时炫耀近期的好生意。

＂看来这钱老板的茶宴邀请名单果然很有针对性，＂李清歌在上官临风耳边低语，＂全是近期生意红火的商户。

＂

上官临风微微点头，目光却落在园中那处最为醒目的位置——一名身着玄色蟒袍、面容和蔼的中年男子正亲切地与宾客寒暄。

那人约莫四十出头，体态丰腴，举止间透着一股子世家大族的气度。

＂想必那位就是钱老板了，＂上官临风低声道，＂看着不像是普通商贾，倒像是久居官场的达官显贵。

＂

李清歌刚要回应，只见那钱老板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缓步走来。

＂二位想必是锦绣坊的杨掌柜家的亲戚吧？＂钱老板面带笑容，声音温和，＂老夫钱万贯，乍见如故，幸会幸会。

＂

＂在下张远，这是我表妹杨倩，家叔近日身体抱恙，不能亲临，特命我二人代为赴宴，以表敬意。

＂上官临风拱手还礼，将事先准备好的拜帖递上。

钱万贯接过拜帖，脸上露出惋惜之色：＂杨掌柜身体不适？甚是可惜。

前些日子王掌柜与孙掌柜也是身子骤然抱恙，西市商贾身体都不甚安康啊。

＂

李清歌敏锐地注意到钱万贯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像是真心惋惜，倒像是......暗藏得意？

＂钱老板说得是，＂李清歌微微一笑，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叔父说最近生意忙碌，身子也跟着亏空了。

不过，托钱老板的福，锦绣坊近来生意兴隆，叔父心情甚好呢。

＂

钱万贯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生意好自然是喜事，不过身体要紧，老夫这里有些养生的好茶，晚些送一些给杨掌柜调养身子。

＂

＂那就多谢钱老板了。

＂李清歌敛眉低声，一副乖巧模样。

钱万贯又寒暄了几句，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等他走远，李清歌低声对上官临风道：＂他言语中似有试探之意，对我叔父生病一事也不曾表现出真正的关心，反而似乎......有几分期待。

＂

上官临风微微颔首：＂此人面善心狠，确实可疑。

你且多留心观察，我去与其他商贾套套话，看能否得到更多关于钱万贯的信息。

＂

宴席正式开始，侍者们端上了精美的茶点和名贵的茶叶。

钱万贯亲自为众人讲解茶艺，举止优雅，谈吐不凡，确实不像寻常商贾。

李清歌接过一盏茶，借口不胜酒力，只是浅浅抿了一口。

她敏锐的味觉立刻察觉到茶中除了茶香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异味，类似某种药草的苦涩。

她暗中将茶水吐入袖中的小瓷瓶，准备带回去细细查验。

酒过三巡，茶至五味，宾客们都有些微醺，气氛越发热络。

李清歌趁机起身，假装寻找净房，实则偷偷观察府中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