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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直到天亮——太阳升起的那种天亮，你在现实世界醒来，仍然疲惫，身体酸痛。

nbsp;nbsp;nbsp;nbsp;光工作不睡觉，长生者也会变憔悴，你在日光照拂的天台上吹冬天的风，睡了一个白天。

nbsp;nbsp;nbsp;nbsp;第五天，你铆足了劲徒步到副会长——即将晋升的家里去。

nbsp;nbsp;nbsp;nbsp;你遗憾地发现，即便在此之前的法人原田茂对天元大人的信仰有所偏差，偏差到天元本人都懒得搭理他的地步——毕竟那位可是下达了阻止同化干掉星浆体的悬赏，他也是这个满是凡人的盘星教里，最后一个虔诚的信徒。

nbsp;nbsp;nbsp;nbsp;你从孔时雨那边听说过前教主，不对，前法人的名言“若是能与星同陨，那我们也听天由命。”

nbsp;nbsp;nbsp;nbsp;偶尔，主理人自己信了教典的无稽之谈也是有的。

nbsp;nbsp;nbsp;nbsp;但那样的人终究稀少，现在也死了。

他的亲戚还是比较享受奢靡与人间乐趣的。

nbsp;nbsp;nbsp;nbsp;他见到你的时候很惊讶，和前几天看到金主恭敬出现在你办公室门口时表情如出一辙。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会在这？不对，你是从哪知道这个地方的？！”

nbsp;nbsp;nbsp;nbsp;“在你最深的梦里。”

nbsp;nbsp;nbsp;nbsp;“你想做什么？不，我可以给你——啊！

！”

nbsp;nbsp;nbsp;nbsp;你婉拒了此人，在你离开的时候，还顺走了一颗果盘里的苹果。

nbsp;nbsp;nbsp;nbsp;在第六天，你路过正在出售的这栋大楼的会议室，发现几大干部聚集于此，其中一位看见你的时候眼睛里还有恐慌，见鬼一样。

nbsp;nbsp;nbsp;nbsp;你和他们亲热地打了招呼，顺手进去还带上门。

nbsp;nbsp;nbsp;nbsp;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们正好在讨论继法人失踪之后，代理人竟然也在家中离奇消失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正值一筹莫展的时候，你出现了。

nbsp;nbsp;nbsp;nbsp;跟他们一起抽了支烟，你这人最随和，也擅长融入——等烧到滤嘴处的时候，你呼出的烟雾在空气中凝聚成了一瞬人影的形状，不过它更狰狞，影子似乎也被烧烫。

nbsp;nbsp;nbsp;nbsp;房间里的温度立刻暖了不少。

nbsp;nbsp;nbsp;nbsp;这个时候，你的言辞一同窜出口中，你这般提议：“那我们就应当再找一名代理人。

要知道，信众就如迷途的羊群，需要有猎犬和牧羊人的指导。”

nbsp;nbsp;nbsp;nbsp;你还说：“骄傲在败坏以先；狂心在跌倒之前。

两位教主，不是，会长必定是行了不义之举，才致使盘星教群龙无首。”

nbsp;nbsp;nbsp;nbsp;大家纷纷连连应是，不过最终还是有个干部率先反应过来：“等等……铃、木，铃木干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众人如梦初醒，你怎么会在这呢？

nbsp;nbsp;nbsp;nbsp;你已经收回了汽灵，他们自然恍惚不了多久，但时间足够了——你也惊讶起来：“这是什么话，我好歹也是曾经的法人园田先生亲自任命的干部。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参与的？”

nbsp;nbsp;nbsp;nbsp;“我选他做我们的领头羊。”

刚才还是牧羊人呢，现在就成了领头羊，不过没人注意到你话里的不通。

nbsp;nbsp;nbsp;nbsp;现在众人的焦点在于你第一个推举的干部，他分管人事，实际上也不见得管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在几天前，他曾经出于焦虑、惊惧或者别的什么情绪，资源赠与了你一些名单和信息。

nbsp;nbsp;nbsp;nbsp;投桃报李，现在是你贡献自己宝贵一票的时候了。

nbsp;nbsp;nbsp;nbsp;你离开的时候帮他们带上了门，却留下了承诺【必为你所用】的汽灵。

它轻若烟，散如雾，能融进人的思绪中，侵扰潜意识。

nbsp;nbsp;nbsp;nbsp;说到底领头羊也还是羊群中的一员，仍然是人的傀儡。

谁做教主你无所谓。

nbsp;nbsp;nbsp;nbsp;不过你更无所谓的还是这些干部的死活……在这个短时间内第三任教主做蠢事的时候，你还是得站出来主持一下局面。

nbsp;nbsp;nbsp;nbsp;第七天，等你再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只能闻到腐朽的烟臭味，还有一具被遗弃在地板上的东西——它曾是一个人，现在不是了。

nbsp;nbsp;nbsp;nbsp;随后破门而入的新领头羊和他的伙伴进来，痛心疾首地声称你谋害了他们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