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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茉弯腰洗脸,冰冰凉凉的地下水带走一路灰尘和燥热,从卫明诚手里接过毛巾覆在脸上,深吸一口气,她又精神焕发了。
她刚要说话,便听隔壁杨营长家传来一声男孩吼叫:“我想吃肉!”
然后是断断续续的控诉:“为什……别人家,我……怎么就不……”
没一会儿,便是孩子震天哭声。
谢茉忍不住笑起来,对卫明诚说:“你这鸡肉炖得太香了,把隔壁小孩馋哭了。”
卫明诚挑眉提唇。
谢茉问:“待会儿要不要送隔壁一碗?”
她清楚,在村里谁家吃好东西会送相好人家一些,卫明诚在这里住了几年应该也懂这习俗。
谁知,卫明诚黑眸一凝,似想到什么,唇线绷直,说:“不必。”
略一思忖,谢茉了悟,眉眼弯弯朝前垫了两步,踮脚探头在卫明诚唇上啄了啄。
吃完这香哭隔壁孩子的一顿饭,谢茉坐在堂屋门口,小腿搭在卫明诚大腿上消食乘凉,心里念叨着刚刚的炖鸡,紧实咸香,用柴火灶大铁锅炖出来的鸡肉就是有一种独特的烟火香气。
她还回味方才的肉香,边上的卫明诚已开始饱暖思淫·欲,惦记上另一种肉了。
他精壮的手臂一用力,把谢茉抄进怀里,垂首覆唇。
谢茉一惊,须臾,放松回应。
抽空错开唇舌,谢茉笑斥:“别闹,现在可是白天。”
卫明诚默认无声,只用一双幽邃如深潭的眸子向谢茉传递渴求。
谢茉哂然一笑。
她一个后世人岂能输给“老古董”
。
她伸臂勾住卫明诚脖颈,眼睛亮闪闪,挑衅般凑近卫明诚咬住他下唇。
卫明诚浑身肌肉紧绷,呼吸停滞一息,倏而抱着谢茉站起身,大踏步进了卧室。
天光大亮,两人细微表情一览无余。
没一会儿,嘶哑的蝉鸣声里便掺入甜腻低·吟,时断时续,时高时低。
蝉鸣歇息数回,这沙哑吟·哦才停止。
云消雨歇,谢茉筋疲力尽,望着窗外苍穹出神地急促喘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忿忿不平瞪一眼益发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男人,谢茉闭眼翻身,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待睡饱懒懒起床,看见镜子映照出她脖颈处的两处红痕,才意识到俩人闹得有多疯。
“都怪你!”
谢茉向卫明诚控诉。
卫明诚照单全收,任谢茉捶捶打打:“怪我。”
说着,他用手碰了碰后脖颈,那里有一道长长血痕,是谢茉意乱情迷之际指甲使力划下的。
谢茉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穿上一件立领衬衫,扣子扣到最上一颗,总算勉强遮住。
然而事实却证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久后,她就被闹了个大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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