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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滑滑的感觉,何必在这儿……”
这是在告诉他她满心愉悦。
景霞跃没回话,双掌十指继续按摩她,蓝眸幽邃,黑眸沉黯,看她雪肤柔泛一层粉、一层红。
他细吻她的肩,直到她发出轻鼾,他都没进入浴缸,安静地,将她抱回床上安眠。
“好好睡。”
他说:“我会还你钱的,明艳动人的——人鱼公主。”
古生物学家方珈艳进入丈夫温堤的海洋考古研究船,才发觉——这艘船改过内装引或者她太久没来,难以在这弯弯绕绕的船肚找到正确方向。
迷宫似的船舱廊道,一个人也没有。
都去哪儿了?
方珈艳这儿那儿走走,想上楼,却到了楼下。
一排挂着研究室牌子的舱房,门锁得牢固。
丈夫从来不准学生把出水文物带出研究领域,曾经有个学生私带古剑回自己住处,结果被丈夫开除。
丈夫在海洋考古界是出了名的戒律严谨,他不会管你做了几年研究、学位是否快到手,只要犯了他的大忌,没有师生情谊可谈,一切瞬间变泡影。
瞧这艘叫“研究船”
的庞然大物,依旧得公私领域分明,挂牌子的舱门,闲人勿进。
方珈艳拔了拔研究室外,长廊盆栽凳上的螃蟹兰,素白长指拧下一朵紫红花儿,款步离开,上楼去。
甲板上三楼,是休息舱房。
总算有个影子出没,应该是留守人员。
方珈艳喊声,唤住正朝船舱出口方向走的高大男子。
景霞跃早听见后头的脚步响。
本想万一是考古队人员归来——虽说精算过葛哥他们来回航程加上海上作业所需时间,知道他们不会太快回来,但他过于陶醉,可能失算失误——他就装作来此检修仪器。
“你好。”
他转过身,态度自然,面对说义大利文的女性。
她不是考古队成员——她穿得很漂亮,翠绿金的丝纱长洋装,斜盘左耳下方的发髻簪着香槟色玫瑰,像要去参加宴会或见情人——他没见过她,但那张娇丽容颜,已让他知道她是谁。
“你是新生吗?”
方珈艳慢慢走近,看着戴眼罩的年轻男子。
她也没见过他。
方珈艳心想丈夫又收了新学生。
“我太久没上这艘船,忘了你们温老师的舱房在哪儿。”
她笑了笑,捻着手中紫红花儿,神态和她的女儿有七成像,其他三成是温映蓝尚无的岁月积累熟女风韵。
他应该感谢她生了一个美丽的人鱼公主迷乱他……景霞跃垂首,暗暗自嘲,一会儿,抬眸对着方珈艳说:“方老师,右后侧挂着开门铃的,就是温老师的舱房。”
“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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