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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少溥托起她的下颚,目光灼热,神情却一贯冷酷地凝望她,许久,搪塞地说:“你欠我的!我要,全因你欠我太多!”
表露情感对他来讲,依旧是件难事,尤其是面对自己真心动情的女人时,更是难上加难!
她眨眨泪眸,晶亮眼神直直对上他,苦笑:“又是债吗?”
只有债,没别的吗?她幽幽自忖。
“是!”
像是怕流露什么不愿人知的私密般,他答得又急又重,“是!就是债!”
或许是一开始,他在定义他们的关系时,就已埋下使这段情感扭曲的种子;也或许是他狂妄霸道、习惯征服掠夺的本性,让他忽略她的影响力,漠视自己对她产生情愫的事实……
内心情潮澎湃,却说不出口,是他爱她最矛盾、最挣扎的感受!
一夜温存后,她终究还是被他带回邢氏山头。
他留了内容狂傲的“感谢函”
和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钱,酬谢江之中对她的照顾,便软硬兼施地架她离开。
虽然那钱对江之中而言,可能是多余的,但那却是邢少溥首度对外人展现的善意响应。
为她,他其实已慢慢转变了……
回到邢氏已经三个月了,她的活动区域不再只限于山腰那幢别墅,她甚至可以上俱乐部见识见识!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邢少溥分分秒秒将她带在身边--
自从回到邢氏,她人虽在,但眼神却常望着远方,飘飘忽忽,若即若离,流转间透露着哀愁,仿佛被禁锢在这白雪铺成的皑皑世界里,每一分每一秒无不渴盼离去,甚至彻底消逝,好教他再也难寻。
她眸底那抹化不去的离意,让他顾不得以往的考虑,非得寸步不离地将她带在身边,如影随形地守着她,以免他稍不注意她又远离。
“邢先生,舒小姐就要进入预产期,属下认为舒小姐实在不宜再到俱乐部。”
看着邢少溥怀抱舒皓宁步出“寒带圣地”
豪华大车,陆征随即开启别墅大门,迎接他们回来。
邢少溥一脸沉郁,脚步稳健,快速地进屋:“吩咐你的事办了吗?”
他没停歇,径自步上楼梯往二楼。
伏在楼梯间打盹的克劳斯,双耳敏感地一凛,矫捷地让路给行色匆匆的主人。
“医师已经等在房里。”
陆征先行一步,打开主卧房大门,让邢少溥进入。
今晚俱乐部里,几名酒品差的会员打群架闹事,楼上楼下闹成一团,水酒泼得满地。
两三名情绪激昂的年轻会员,没头没脑,疯癫追打,误闯邢先生的办公室,撞倒当时站在门后挂画的舒小姐,大腹便便的舒小姐随即昏迷不醒人事。
邢先生亲眼目睹一切,忧心和火气瞬间交杂,当场暴怒。
他下令取消那几名闹事者的会员资格,并要当班的员工严格善后,然后便急匆匆抱着昏迷的舒皓宁离开俱乐部。
“寒带圣地”
这个俱乐部,本就是政商、名流、纨?子弟、交际花、一些附庸风雅或急欲攀权附贵人们杂处的“高雅地”
,加上对那些邢先生虎视眈眈的堂手足偶尔来走动,“寒带圣地”
这个场所,实在不是舒小姐适合去的地方,陆征暗忖。
唉!邢先生应再慎重顾虑的!
“陆征!”
邢少溥的嗓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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