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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还不忘回头又嘱咐了一句:“对了,你也吃一颗吧,别过会儿母蛊还没找到,自己先中幻倒下了,本少主可不想背你出去。”
其实他也不是关心江行舒,只是两人同行进来,一会儿若是他没事走出去江行舒则是横着出去的,沈窈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吧,哪怕他看不惯这个半吊子,也总不能真见死不救。
而且,就算他真倒下了,他也不可能背。
谁爱背谁背,到时候叫那个姓程的小子来背,反正他才不管。
目视他转身去了别的屋子,江行舒这才握了握手中的他扔来药葫芦,小小的润玉质地而做,还沉甸甸的。
拔开壶口,特有的药香清气便钻入了鼻腔,与他刚刚吃的虽然是同种解百蛊毒的药丸,但显然药的剂量要比他的纯度高上不少,因为光是闻了味道江行舒都觉得耳目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此药草其实极难采撷,虽然苗疆算是盛产之地,可它生长的地方十分刁钻,条件苛刻,历经几年才能生出一株的东西,磨粉制成药的剂量每次也是少得可怜,可温绰给他的这药葫芦,他掂量便知,这里面至少有几百颗。
而他身上才多少?十几而已。
心想着,他面色如常,手下捏药葫芦的力道却紧了紧。
不愧是苗疆二少主么?
还真是大手笔。
待江行舒收拾好一切从屋中出来,温绰已经站在院子的门口等他有一会儿了。
江行舒见他都无聊到闭目倚靠在门楣假寐,不由问道:“其余屋子里都没有人么?”
温绰实在是有些困倦,闻声睁开眼,身子却还倚在门边,懒散的好似无骨。
随口道:“东边屋子有几个,西边屋子也有几个,但都应该才不到五天,我给他们喂上药就出来了。”
反倒是他屋里就一个家丁,还拖了这么久才出来,太慢。
江行舒怎么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解释道:“让温少主久等了,那人实在严重些,我将他扶起来才把药喂下去。”
温绰没在意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点点头便又准备去别的院子:“先找到母蛊吧,驱完蛊再救人,庄家宅这么大,要是按照这样速度走下去,天亮我们都走不完。”
三更到四更之间这段时间是母蛊最虚弱的时候,玉腰奴现在在幕啾啾手里他手头能用的东西不多,必须也只能趁蛊虫最虚弱的时候才能将它杀死。
江行舒应声赞成,拿出夜明珠上前照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只奈何庄家实在是太大,连走了几个院子,除了群倒在地上昏迷得一塌糊涂的侍女家丁,其余一无所获。
“这些人应当都不是庄家人,看来庄家人,是住在后面的。”
江舒行说的是,这些都不过是些侍从和小厮,庄家正主的几人,从衣着打扮上就能看得出,并不在他们前面看到的这些昏迷的人里面。
温绰奇道:“你是说,我们方才走过的这一路其实都是别院?”
他确实不太了解中原人,但也真没见过哪家人家一进门是别院是下人住的地方,主人院子安置在最后面的,那要是来了客人,那岂不是进了他家门还要乘马车再走一段路才能到见到主人?
“或许是家业太大,怕树大招风引人偷盗,特意如此布置的。”
江行舒也甚是不解,思索半天也就觉得这个理由最合理。
但眼瞧着孤月即将西沉,他们却还是找得毫无头绪,若是玉腰奴在手,它还能顺着气息帮他找到母蛊本体,但现在温绰也只能另想办法。
权衡片刻,他决定原路返回:“还是先救人吧,人等不得。”
那蛾子蛊已经在这里待了几日,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他也让照野在院子四角八边都点了狼毒草圈住了蛾子蛊不会逃到后山,大不了明日三更再来继续找。
可中了蛊的人却只能等七天,方才江行舒遇到的那个都已经是第六天
不管怎么说,先将人都救走,到时候就算再来找母蛊,也正好不会误伤了无辜的人。
温绰的话都说到了这里,自然是人命最要紧,江行舒自然没有反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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