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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总结出几个形容词,中原人,沈窈的熟人,面容清秀但看起来十分弱鸡,不,身手应当相当的弱鸡。
“……?”
程见书先开口。
至少可以确定不是鬼了,只是看她这副不寻常的打扮就能见得她不是中原女子。
幕啾啾没有回答他,又看了两眼才将目光投向沈窈,联想到的事也是迫惊为天人。
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她歪着脖子,吐出带着疑问的那几个字。
“这位……是沈小姐的情夫吗?”
……
等到客栈,沈窈才在程见书的无能狂怒中为幕啾啾解释他们清白的关系并纠正了关于情夫这个词不能乱用这个问题。
幕啾啾似懂非懂,中原的话她会说不会写,所以有些词偶尔用错也正常,明白了沈窈和程见书不过是自小一同长大的邻居,她也有点惋惜看不到温绰吃瘪的样子。
她心里总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温绰定然是没有把计划都一五一十告诉她的,但也就是因为这样,她现在心里没底,走又走不开回苗疆又不能回去,很是烦躁。
沈窈也是同样,只不过她更多的是担心,安顿好程见书后,也迫不及待坐在了院子里等候。
幕啾啾性子急,一过午时甚至想再驾马回去寻人,可又偏偏被龙景喊去帮忙,说稍安勿躁。
所以等日落西沉,几人未等到温绰归来,只又见到了照野的身影。
而他此次沉默不语,进门也只是行礼一通,便没了下文,任凭幕啾啾怎么问,他也只说少主很快就回来了。
沈窈见他不自觉握紧的拳头,总觉得他似乎心里藏着什么事,平日里照野便一直跟在温绰身边,温绰要是有什么事他定然是最担心的,只是眼下……究竟有什么是他都不能说的?
不明所以睡了一下午的程见书和端坐在桌前仍耐心喝茶的龙景算是一行人里最冷静的两个。
待月上枝头,照野才将目光聚焦在龙景身上,来回没得到回应,急得他也再坐不住,握拳俯身行一礼,提醒道:“景公子,再等下去就会不会迟了,少主他还……”
“你这话是何意?”
幕啾啾问道。
等下去就如何?不是他让他们在这里耐心等着的吗?
照野面露难色,直到见龙景点了点头应允,这才拱手走到众人面前,似是将憋在心中已久的担子落了下来。
“少主为了查清绑架沈小姐之人背后究竟是何人自当诱饵被带去了贼人总营,怕出事端就让龙景公子先将此事瞒了下来,追踪蛊方才有了反应,现在恐怕……已经到了。”
“之前多有隐瞒还请圣女和沈小姐……”
勿怪二字还没等照野说出口,沈窈便心切站起身。
幕啾啾虽然心有不爽,却也在这个节骨眼忍着没有发作,这哪是温绰同她说的计划?
但毕竟她要的信物和人的下落还在他手上。
“那还等什么,快带我们去啊。”
趁着夜色将行,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龙景难得没有拿起他的茶盏擦拭,幕啾啾逼问着照野还有什么没有告诉她,不明所以的程见书,以及一言不发的沈窈。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是要去救人吗,怎么看起来好像是要去给温少主收尸似的。”
程见书根本不知道前后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搞明白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又看不懂沈窈这奄奄的神情的什么意思。
他自然是不知道他来云中水城这段时间那二人发生过什么,只能凭着自己的理解猜测。
她不太希望温少主得救吗?
好歹萍水相逢认识一场吗,倒也不用这样落井下石吧。
沈窈没理他,也没回答。
她在听幕啾啾与照野的对话,听到照野说温绰身上藏了蛊能够自保,这才松了口气,他从一开始就是假意被俘,不告诉她也是怕她担心,更怕那二人听到什么,心生端倪。
所以才演了一出鲁莽救人的蠢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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