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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青禾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聘礼的事,她本来以为他们领证结婚就直接其他的繁琐步骤都不要了的。
随着如今相处,她越来越觉得,沈经年待她,好像并不是普通的相亲婚约妻子。
周谦追小苏好似都没有这样用心。
不过,他若是给聘礼,她便带上嫁妆。
沈经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指节,声线醇厚:“望月楼是自家的,一天换几样都可以。”
关青禾好笑:“换那么多做什么。”
沈经年却笑说:“沈太太都不经常戴望月楼的珠宝,岂不是说明望月楼的东西不够好?”
关青禾说:“我戴的都是呀。”
“他们不知道。”
沈经年道:“那些是为你定制的,旁人不认识。”
关青禾懵懵懂懂,好像是这么回事。
她晃了晃手里的小银铃,声音清脆交叠,悦耳动听。
关青禾晃完,见沈经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脸颊微热:“你看我做什么?”
沈经年没答,只轻笑了下。
关青禾却更不好意思起来,想把银铃耳坠放回盒子里,听见他开口:“戴上更好看。”
沈经年伸手拨弄了下:“看来它没有得到关老师的芳心。”
关青禾:“……”
她只好放弃这个想法,重新握回掌心里。
关青禾沉思几秒,索性抬眸看他,直接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铃铛?”
沈经年略顿,“今天在剧院,听见了铃音。”
关青禾眉尖无意识地蹙了下:“苏雨彤的配饰吗?”
“嗯。”
沈经年漫不经心说:“她的演出太过杂乱,琵琶被遮盖,铃铛也没响全。”
她本以为是要夸赞,结果听见这严谨的批评。
他望着她,“若是关老师来,必然更出色。”
关青禾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沈经年曲指,指腹不轻不重地点在木盒上,极有节奏地敲击着,嗓音又低了两分。
“铃铛还是单独响,更好。”
关青禾问:“所以你才要我戴吗?”
沈经年却笑:“真要我说?”
关青禾问出口,其实就有那么一丝的福至心灵,但已经说出来,只能嗯了一声。
沈经年眸色沉沉,唇角却扬着,慢条斯理地告诉她:“沈太太,我想试试床笫上的铃音。”
他直白说出那两个字。
关青禾的舌尖差点被自己咬到,不是惊于他的直白,毕竟当初婚前就已经很直接。
而是惊于他这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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