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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跟身怀宝藏般偷乐,抱紧些,悄悄地说:“你年少时,就没漂亮的女孩想拿下你?”
季如琢额头低下,高挺的鼻梁亲昵抵着她鼻尖,近乎是呼吸也缠在了一块:“有,是我没那心思。”
他年少起,全家就意外遇难身亡。
身上背负的东西太沉重,重到毫无结婚生子的念想。
苏荷少女时期给他的爱是热烈直接的,似阳光能灼伤人,日子久了,就慢慢把他空洞黑暗的内心灼出了一道缺口,有光照进来。
这缕明媚的光,可惜不能阻止他继续坠落到深渊。
……
苏荷谈生意时闲,也时而得去隔壁城市出差几日。
她想趁着不在的时候,让季如琢去藏月待一下,谁知早晨起来,就看到他已经换了一身银白色的修身西服,领带端正,腕间门还戴着古董表,从各方面款式看就知道极正式,不知情的话,还以为他今日有外出登台竞拍的任务。
苏荷骤然怔了下,直到季如琢温声将她灵魂拉扯回来:“离你去机场还有四十五分钟,快去换衣服。”
苏荷就跟提线木偶一样,被安排着去洗漱换衣,全程都懵懵懂懂的。
她彻底清醒过来时,慢半拍的问:“纪珑呢?”
纪珑被季如琢随意打发走了,声线透着清润醇和的质感道:“纪秘书最近新交了个男朋友,我替你准了她请假半月。”
苏荷表情意外:“啊?那斐泽怎么办?”
季如琢笑而不语,长指温柔轻弹了下她额头。
傻姑娘,斐泽心底喜欢的是你。
苏荷的热乎劲都使在了他身上,丝毫没察觉出,还在思考着说:“斐泽被调任回总部就失恋,果然职场得意,情场就得失意一回。”
-
她心也大,并没有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时刻念着。
等落地到了隔壁城市,苏荷跟季如琢在原地等秘书去取行李,她这次出差是极为心甘情愿的,一路都带着笑,亲昵挽着他,视线慢悠悠的到处看。
随后,就从侧前方的人群里捕捉到了个熟悉的人儿。
苏荷仔细瞧,扯了扯他的衣袖问:“那个坐在地上哭的,是不是姜浓的小儿子?”
傅锦鸳活了几年的体面,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丢尽了。
他是跟着傅青淮出差回家的,就是去买糖的一会功夫,扭头就发现爸爸的精英秘书团都不见了,机场到处都是密集的人群,他腿还断,跑气喘了都没追上。
傅锦鸳在原地气到跺脚,又被人不小心撞倒,糖也洒了一地。
他膝盖疼,小手开始揉着眼泪,旁人看了不忍心,就主动上前关怀:“小姑娘,你爸爸呢?”
傅锦鸳自幼在襁褓中时,就容易被人认错性别。
怪他实在生得粉雕玉琢,脸蛋儿嫩个不行,特别是那双琥珀色眼睛泪汪汪时,都能把人心尖给融化了。
“这么讨喜的小姑娘,做家长的怎么忍心丢哦?”
看热闹的人一句闲言碎语,就跟直扎傅锦鸳的心似的,他小肩膀发着抖,是被气的。
好在这种局面,随着苏荷跟季如琢的出现被打破。
季如琢气质太好,又举止自然不过的抱起傅锦鸳,围观的群众还以为是一家口,就没有多管闲事,他指腹拂去小家伙脸蛋的泪痕,温柔低问:“你父亲呢?”
傅锦鸳泪眼朦胧盯着他,说话时,是赌着气的:“去生胎了。”
苏荷这边已经联系上了傅青淮,不等五分钟,遥遥一望,便看到身形修长的俊美男人迈步而来,傅锦鸳前面还在赌气,看到爸爸,就挣扎着从季如琢怀里下来,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傅青淮的西装裤前,小拳头轮番捶上去,还带着很浓的鼻音:“呜呜呜,傅青淮你为什么不等我啊,我才这么小,被人拐走了你就少了个儿子养老送终!”
这幕透着许些滑稽,把苏荷看笑了。
熟悉傅家的人都知道,姜浓这小儿子自幼性格就高冷,还是头一次见他完全破功似的,趴在傅青淮的裤脚前奶唧唧的哭诉,真是没了小公子的体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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