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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
赵白鱼刚开口问,就被霍惊堂勒住腰部抱下马,一手扶着背,一手穿过腿弯处,跟抱小孩儿似地抱起,大步朝木屋里头走,好像很急一样,甚至等不及好好开门,一脚踹开木门就直奔床铺而去。
屋里头开了天窗,颇为明亮,正中间有个炭火炉子,门后边还有好几块煤炭,门的右边摆放一堆打猎用的器具,而左边则是床,床上有干净崭新的被子。
赵白鱼还没来得及观察更多就感觉眼前天旋地转,待回神就被放倒在柔软的被子上了。
抬眼一看,霍惊堂俯身而下,熟门熟路地寻着赵白鱼的唇,汲取让他想念无数个日夜的气息。
手也不老实,四处招惹,抓住赵白鱼无处安放的手搁腰带的扣子说:“我帮你,小郎也帮我。”
赵白鱼的耳朵、脖子和锁骨处很容易染上大片的红,跟涂抹了胭脂似的,他也激动起来了,并不比霍惊堂矜持多少。
反正拜堂成亲知会过天地父母,做这档事,神明不敢偷看。
哐啷一声,银质腰带落地,长衫滑落,鞋子也被踢开,头顶的天窗开着,能瞧见灰蓝色的天,没有一朵白云,仿佛能借这天窗、这肃冬的天俯瞰旷野枯林。
四野阒寂,偏在人的感官上营造出幕天席地的刺激感。
瀑布水声如雷霆,耳际却是浅浅濡濡的水声,温热的汗水打湿乌黑的长发,发带被打偏,有几绺发丝垂落,黏着脸颊,吐出温热的气息,眼皮垂下来,手臂有点儿无力,赵白鱼趴在床沿边,瞥了眼外头的天色,有点晚了。
“什么时辰?”
霍惊堂的臂膀滴落汗珠,修长的手指帮赵白鱼把黏在他脸颊的头发都拨弄到耳朵后边,餍足而懒散地说:“应该未时了。”
赵白鱼一惊,不得耗了两个多时辰?
“白日宣淫,不务正业。”
赵白鱼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垂落眼前的佛珠背云,肩膀顶着霍惊堂的胸膛说:“粘乎乎的,不舒服。”
霍惊堂:“洗个澡?”
赵白鱼蔫蔫的,“冷。”
霍惊堂咬着赵白鱼的耳朵说:“水是温的。”
而后一把抱起他,“走吧,泡温泉去。”
赵白鱼搂着霍惊堂的脖子,瞥见他后背都是新鲜的抓痕,肩膀还有渗血沫子的齿痕,食指稍一用力抹下去。
“嘶。”
“疼啊?”
赵白鱼戳了戳:“你横冲直撞的时候怎么没想缓缓?”
“着急。”
霍惊堂知错但不改,引以为荣:“急不可耐,跟房子着火一样,下回保证随身携带香膏。”
将赵白鱼放进潭里泡着温水,霍惊堂跟着潜下来,靠在潭壁处,让赵白鱼趴在他身上。
赵白鱼:“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霍惊堂:“来的时候找当地人打听。”
顿了顿,补充:“客栈人多眼杂,麻烦。”
赵白鱼拍了把霍惊堂的肩膀,听到他闷哼声,诧异地看过去,发现那里有道狰狞的伤口,好像没怎么处理和包扎,经过激烈的动作还裂开,变得更严重了些。
“怎么受的伤?”
霍惊堂直勾勾地盯着赵白鱼的脸:“没事。”
赵白鱼不敢碰霍惊堂的伤口,移不开眼睛:“怎么可能没事?伤口还很新,是被你父亲刺的?别告诉我你没还手,任由他打。”
霍惊堂吞咽了一下,眼瞳瞳色逐渐变深,掌心扣住佛珠串,试图冷静兴奋起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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