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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沈泽秋和何慧芳说话语的空当,云嫂找了个簸箕来把那堆枯叶给铲了,一边铲一边懊恼,怎么就这么巧,刚好撞见那死老婆子回来。
庆嫂笑着搭腔,“我们捡了个好宝贝呢,快打开看看这是啥?”
安宁和沈泽秋有些好奇地把盖在东西上的破布给掀开了,竟是一块半人高的西洋镜,镜面十分的光滑,用木头围底,六成新,照的人脸须毫毕现。
还真是个好宝贝哩。
安宁回里屋拿了块湿抹布出来,把镜面上的灰给擦干净了,轻轻抚摸着镜面,由衷的叹了句,“这东西要是摆在店里给客人照,最合适了。”
何慧芳坐下来,匀了匀气,很自豪的说道,“这东西便宜,只要一百文钱,我就想着买来放在店里,这多好呀。”
西洋镜是大户人家里头才用的,寻常百姓不会买,真正用得起的又嫌弃是旧物,所以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没卖出去,那船员随口开了个价钱,何慧芳挑挑拣拣,面露嫌弃,祥装不太情愿要,砍了个对半价,花了一百文,把这东西拿下了。
沈泽秋倒了两碗茶水,分别递给何慧芳和庆嫂,站在镜子前左右照了照,“还是娘会买东西。”
“那可不,我啊,发现规律嘞。”
何慧芳捧着茶小口小口喝着,“我发现了这镇上的人呢,比咱村里的精明,见你喜欢就爱往上加价,所以我先假装嫌弃,一点也不敢表示我是真的喜欢,不然啊人家就漫
天要价。”
眼看天色将晚,时候不早了,何慧芳要留庆嫂在家里头吃饭,庆嫂摇了摇头,“我留在这吃了,我家那一家子该怎么办呀,我回去了。”
接着扭头对安宁说,“今早上拿的那身衣裳我做了一半,今晚上赶赶工,明天早上就能交货了。”
安宁笑得和煦,“不急,那套衣裳客人说好后日才取,今晚要是赶不及,明下午再送过来也好。”
冬日里天黑得快,不一会几阵寒风刮过,飘了几粒毛毛细雨,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
鱼汤已经煲好了,一掀开砂锅盖子,一股芬芳馥郁的浓香味就飘了出来,勾的人馋虫乱爬。
铺子关了门,何慧芳围上围裙在厨房里忙和,先用小碗盛了一勺尝了口,啧了声赞叹道,“鲜,鲜的能把舌头吞了。”
“安宁,泽秋,快过来喝鱼汤哩。”
沈泽秋回屋换了身衣裳,“娘,安宁,我和吴掌柜说好了,今晚要去他家吃晚饭,我不在家吃了。”
“啥?那汤我和安宁全喝了,一滴都不给你留。”
何慧芳捧着碗走出来,剜了沈泽秋一眼。
安宁噗呲一笑,调笑了一句,“快去吧,你可真没口福。”
上次从家了带了些花生、南瓜子、山核桃来,沈泽秋想着头次上人家里吃饭,空着手去不像样子,便带了一包山货坚果去吴家。
走出家门是天已经黑透了,沈泽秋提着一盏灯笼往花街里头走,吴掌柜的家就在花街的最深处,不过他早买了新宅,花街这座已经很少来了。
远远的还没到近前,一声声谈笑声就传到了耳朵里,六盏大红灯笼高悬在院门上,吴掌柜站在门口迎接客人,遥见沈泽秋过来,朗声笑道。
“泽秋小弟到啦?来来来,快进来,到屋里头暖和暖和。”
沈泽秋一开始以为这只是吃普通的家宴,直到宴席上酒过三巡,吴掌柜举着酒杯侃侃而谈时,才知道原来有生意!
吴掌柜和人合伙组了一支商船队,上个月有个合伙人不声不响的扯了资金,现在吴掌柜正为商船队的事情发愁,想找个新的合伙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沈泽秋:这笔生意是做还是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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