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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毒,世上最难解也最好解的一种毒,只需要对中蛊者一心一意的真心人的血做药引,混合十八种药材一起熬上一个时辰,中蛊者饮下即可解毒。
而现在慕容卿问,为什么她的血没有用。
段惜怔怔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言语。
许久,慕容卿打破沉默:“林辰方才来过。”
段惜眼皮一跳,果然,慕容卿还有后话:“你口口声声弄丢了的链子,如今在他手上戴着。”
段惜嘴唇动了动,许久艰难开口:“他是故意……”
“故意什么?故意陷害你?”
慕容卿死死盯着她,“你敢发誓,那链子真是丢了吗?”
“没有丢,”
段惜回过神来,急忙解释,“不是丢了,是我赌钱输了太多,便将链子给他做抵押了,后来我想赎回,他一直没给。”
“他不给,你就不要了?”
慕容卿追问。
段惜噎了一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慕容卿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讽刺:“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你是不是忘了,曾经你为了这条链子,险些被人打断腿脚的事?”
段惜抿了抿发干的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慕容卿死死盯着她的脸,许多从前没有想通的事,这一刻突然想通了,比如重逢时她将他当做林辰时,笑得是那样开心,而发现是他时,却是表情一变不见欣喜,连笑意都开始勉强,比如她对这门婚事,从未表现出热忱,就连位份也不在意,再比如她从未说过喜欢他……
往日没有在意的细节,这一刻尽数浮现。
慕容卿脸色越来越苍白,咬着牙质问:“你喜欢的从来都只是林辰,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你从来都没有……”
话没说完,突然呕出一滩黑血。
段惜大惊,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他甩开了手。
“别碰我!”
他反应激烈。
段惜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怔愣抬头时,便看到他下意识想来扶她,最后却生生忍住了。
她突然冷静下来:“刺客冒死闯进东宫,却在匕首上下了不致命的情蛊毒,之后林辰又出现,让你看到我的链子……这一切,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挑拨我们的关系,殿下三思,不要着了他的道。”
“不管是不是故意,你只需回答我,为何你的血解不了孤的毒?”
慕容卿呼吸都在发颤。
段惜定定看着他:“我不知道,但我确定我心里是有殿下的。”
慕容卿眯起眼眸:“孤不信你。”
段惜沉默许久,最后在他的注视下走到墙边,取下墙上那支名叫卷云的剑,直接递到他面前:“殿下曾经说过,若将来知道我负你,定会剖出我的心亲自瞧瞧,既然已经不信我了,那不如就动手吧。”
“你威胁孤?”
慕容卿呼吸逐渐急促,当即抽出剑指向她的心尖,“你以为孤不敢?”
段惜扬了扬唇:“那便试试吧。”
话音未落,剑尖抵在了她的心口,只是剑身微微颤抖,怎么也没有再往前半点。
慕容卿身上的毒还没解,这会儿面色难看得厉害,单是握住剑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眼看着他摇摇欲坠,段惜突然笑了:“殿下若是舍不得,那我自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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