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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得深闺小姑娘似乎不大喜欢这样的姿势。
他便隔着她的兜帽,轻轻怕了下她的后脑,便将手放下了。
·
江云蓉穿着正红色的新衣,云鬓间戴满最爱的首饰,站在远处。
她看着孔承泽赶到月皊面前说话,她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嵌进肉里。
她听说孔家来了人拜岁,心里升出希望来。
是不是她和孔承泽还能重归于好?她穿上新衣,戴上漂亮首饰,又仔细化了妆容,满怀希望的等待着。
可是她等来等去,并没有等到孔承泽来见她,而是等到了孔家兄妹告辞离去的消息。
她白了脸,慌张地追过来,就看见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正在月皊面前,点头哈欠一副讨好又卑微的神情。
东篱从远处一路小跑着赶过来,先打量了一番江云蓉的神情,才低声禀告:“问过老夫人身边的碧溪了,娘子您猜的不错。”
江云蓉全身发冷,如坠冰窟。
最近孔家人几次上门,想要缓解两家关系的用意十分明显。
江云蓉心里升起与孔承泽破镜重圆的希望来。
原来这只是她痴人瞎想。
孔家是想缓解两家的关系,却并非是通过重修她与孔承泽的关系,而是想促成另一桩姻亲关系……
“我连被当成两家重归于好的棋子都不行吗?”
江云蓉问。
东篱低着头,不敢答话。
心里却明镜似的清楚她家娘子和孔承泽是不可能了,否则孔承泽当初也不会那么决绝地写下休书……
只是这些话,东篱哪敢说啊。
江云蓉忽然用力握住东篱的双肩,力气那样重握得东篱肩膀生疼,也让她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那个小贱人已经成那样了,他为什么还想着她?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江云蓉瞪圆了眼睛,眸中迸出激烈的恨。
东篱瞧着江云蓉这般神情,心里也生出几分惧来。
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们娘子早晚要为了一个男人发疯。
·
江厌辞送月皊回荣春堂,刚迈进方厅,就听见华阳公主在抱怨——
“把两家关系搞僵了,现在想拿厌辞的婚姻大事来修复两家关系?我看老太太是老糊涂了。
那孔兮倩哪里配?孔家更不配!”
看着江厌辞和月皊迈步进来,华阳公主立刻住了口,不再提老太太想撮合江厌辞和孔兮倩的事情。
这事儿不必说给孩子听,让孩子心烦。
在她这里就过不去。
江厌辞将人送回来了,便回他自己的观岚斋。
待江厌辞走了,华阳公主拉着月皊的手,让女儿挨着自己坐下。
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月皊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廿廿,你想清楚了吗?”
月皊垂着眼睛,长长的眼睫蓄下两道月牙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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