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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刚刚还想着读书的事情。
你要是有课了,给她讲一讲书。”
月皊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她哪里是想读书了?她才不喜欢读书呢。
可是她目光不由落在江厌辞的身上,又抿着唇垂下眼,什么都不说了。
华阳公主又叮嘱了江厌辞几句,便起身出去了。
除了月皊病着,她还有件事情要忙。
大女儿月慢的未婚夫家要进京来了。
因为楚家出了丧事,江月慢的婚事暂时耽搁下来,如今楚家来了长安,虽还未成真正亲家,却也该主动尽地主之谊地主动招待着。
她对楚家上心些,也是为了将来大女儿嫁过去了,楚家人也会对江月慢更好些。
江厌辞送华阳公主到门口,又转身走进屋子里,坐在月皊的床榻边。
月皊将脸偏到另一侧,不去看他。
“想读书?”
江厌辞问。
月皊拧着小眉头,嘀咕:“才不想。”
江厌辞便问:“那你现在想做些什么?”
月皊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我冷……”
江厌辞便将躺在床上的人拉起来,摁进怀里,将她抱着。
江厌辞是在很多次之后才逐渐明白月皊口是心非的话术。
她说冷,是想要他抱她。
她说不开心,是想吃出去玩。
她说饿,不是想吃饭,只是想吃小点心,最好是甜的。
月皊小小地抗拒了一下,用自己力气小挣脱不开为借口自欺欺人了一下,最终乖乖地偎在江厌辞的怀里。
江厌辞垂眼,看着消瘦了一圈的她,放缓了语气,问道:“怎么又吹了风?”
月皊不吭声,不想回答。
江厌辞习惯性地抬手,指腹轻轻反复捏着她的耳垂。
“痒……”
月皊缩了缩脖子想要逃开。
她这才哼哼唧唧地小声嘀咕:“谁让你前天晚上回来那么晚的?说了会早些回来给我讲课的……”
“所以你就站在院子里等?”
江厌辞质问,声线有点凉。
月皊顷刻间红了眼睛,她轻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明明是你失约在先,怎么就先指责我了?”
江厌辞反思了一下,的确语气重了些。
倒也不是责怪。
他对旁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语气,只有在月皊面前时声音才会格外温柔些。
这偶尔不温柔原形毕露了,在月皊听着,就觉得他在凶她。
“圣人有旨意召见。
这才回来迟些。”
江厌辞重新换上温柔些的语气,“一日比一日冷,下次不许傻站在外面等我。”
月皊抿着唇好半天,最后嘟囔一句:“我才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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