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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烈的灼痛传来,姜含元紧紧咬布,额上都沁出了些冷汗,却竟连一声闷哼也无。
他看她一眼。
随即迅速替她敷药,再用药包内的干净布条裹扎好伤处,终于完毕。
他换了干净的水,接着为她处置身上剩余的伤处。
先是额侧那处已凝血的撞伤,顺带替她也擦了把脸,拭去她面上落了一夜的尘灰。
再擦过脖颈,指微微一顿,最后落到她衣襟的一侧,口里说,“我替你去衣了。”
语气极是平淡寻常。
说出这话的那一刻,他的眼睛没有看她,听到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方低眉瞥她一眼。
她的身子斜斜地靠在鞍背上,微微垂着颈项,惨白着一张脸,两排漆黑眼睫下覆,眼眸若半睁半闭。
或是方才处置那道伤口太过疼痛,强悍如她,此刻竟也露出了些憔悴无力之态。
也不知为何,就在这一刻,他心中那本还残留着的几分来由本就莫名的恼意,忽然便就消散了。
他轻轻解了她的衣襟,连着内外几层一道从她肩上褪落,遇到伤口黏连之处,便如方才那样,慢慢软化后揭开,终于,他帮她将染满了血的污衣全部除去,露出一副裸,身。
展露在他眼前的这女子的半身,肌肤虽布了道道伤痕,甚至,几处又有鲜血在丝丝地外渗,但或许是灯色太过昏和,又如此卧于一片猩猩红的锦铺上,映得伤身竟也有些灼人眼光。
又或许……也是她此刻太过柔顺安静了,令束慎徽更是凭添几分不习惯的感觉。
纵然他方才在心中一再地告诉自己,他是她的夫,先前也不是没有过和她的亲密。
何况,他也只是要替她敷伤罢了。
此刻落了衣的她,就和他外面的那些手下人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但当最后,真的如此面向着面,他动了一下的手,还是停顿住了。
想必她心里也是不愿自己碰触的。
他又想起了和她前两次的亲密经历。
第一次极是无趣。
第二次也极是无趣。
反正,各有各的无趣。
甚至最近的那次,比大婚之夜还要来得叫他不愿过多回想。
想起来,他就懊悔得肠子都要断开了。
他若无其事挪开了目光,改落到放在近旁的那只药包上,用平平的声音说,“等下我再帮你后背上药吧。
我先出去看看饭食如何了。
你想必也饿了。”
说罢走了出去,在棚外的夜色里静静站了片刻,估计她自己应当已敷好前胸的几处伤了,才又返入。
果然,他进,就见她已自己卧上锦幔,人趴于马鞍之上,长发也拨到肩侧,露出了裸背,在静静地等着他。
他靠过去,跪坐在旁,替她继续清理后背的创伤。
现在大约是不用直面正睛和她相对,他的胆色恢复了,一边替她上着药,一边视线扫过身畔裸背。
虽然此前和她已有过那样的经历了,但实话说,他并未有机会细看她身子如何。
此刻打量了一眼。
她腰身窄细,但和普通女子那种犹如扶风弱枝般的纤细完全不同,大约是常年习武的缘故,她的腰身是圆而细的,充满弹性的力量。
背线如流水般漂亮,脊的中间,更有一道深深的脊沟,自肩胛中间,一路下去,最后消失在了堆于腰下的衣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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