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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是他和索彧的事情随着和林峋的接触,林峋会看出一些端倪,然后对他们有些猜测,最后猜测堆积,直接质问他们。
不管是以上哪种方式,许言都在心里预设过,除了现在这种方式。
他和索彧被林峋直接撞见了。
在林峋开口的那一刹那,许言像是原本沉浸在软绵绵的棉花中,不知道哪儿开了风机,把棉花吸走,把他的骨肉吸走,他在那瞬间像是只剩了个残破的灵魂。
而这种感觉在感受着身边索彧的气息和温度时,许言被吸走的骨肉又重新归置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心脏安置到位,他的心跳缓慢沉重地跳动。
在索彧要和林峋解释时,他握住了索彧的手腕。
现在这种告诉林峋的方式,或许也是不错的。
在许言和林峋说完后,许言看了索彧一眼,松开了他的手腕。
他松开索彧的手腕后,就朝着二楼走了过去。
刚才他说要跟林峋谈谈,林峋没说话,他依然保持着刚才那种僵硬的姿势看着他。
他的眼睛盯着他,第一次许言在他看向自己的眼中看不到欣喜和亮光。
“去你房间吧。”
许言到了林峋身边,和他道。
在两人的友谊里,因为许言的性格缘故,两人的关系一直是林峋迁就许言的状态。
而因为许言的身世,林峋又比他虚长了几个月,他也一直就这样迁就着许言,这是他宠许言的方式。
而现在,许言就站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和以前那样强势和自我,他心平气和的同时,眼睛中带着些脆弱和哀求,在许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峋的心像是被拧成碎片,他下意识点了点头,却没有动。
许言见他没有动,抬手想要推一推他,但是手在抬起来的时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就把手又垂在了身侧。
他手垂在身侧,手指有些无措地捏了捏,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再说什么。
而看着许言这个样子,林峋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转身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在林峋走进他的房间后,许言回头看了索彧一眼,也起身进了他的房间。
林峋的房间没有开灯。
他喜欢在玩儿游戏的时候关着灯,尽管对眼睛不好,但他却说这样才有玩儿游戏的氛围。
他这样说这样做,许言从来没有任何意见,都是随着他的。
其实有时候细想,许言虽然年纪小一些,可是好像他也在一些他见不着的地方迁就着他。
林峋进门后,打开了房间的灯。
灯光一亮,两人之间的隔着的空隙就变得清晰了起来,许言感觉他和林峋同处的一个空间,正在破碎和摇摇欲坠。
林峋在开了灯后,就站在了那里,许言也没再继续往前走,他也站在了那里,抬眼看向了林峋。
在看到林峋,看着他的眼睛时,许言一时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了。
可是林峋在等着,甚至说他的眼底在压抑着他的躁动愤怒,强迫自己耐心地等着,许言必须抓紧时间。
“我和舅舅在一起了。”
许言道。
许言说完,林峋的目光在那么一瞬间,变得渺远而无神。
如果刚才他还在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着各种借口理由给两人的吻开脱的话,那现在,许言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林峋一时间竟有些平静。
因为事情太过荒谬,他竟然平静了下来。
就像是你在做梦的时候,一些光怪陆离的情节,你就算是在梦中也知道这是假的,所以情绪不会有什么起伏那样。
可是现在和梦不太一样,他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可是许言说的话,话里的信息像刀片一样割开了他的防御,毫不留情地插在了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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