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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平息过后,陈氏抚了抚胸口,将心腹嬷嬷叫了过来,“这傅莹珠才刚回到周家不过半天,就如此嚣张,再放任她在周家过下去,那还了得?”
“周家是狼,傅莹珠是狈,他们勾搭成奸,着实害人不浅!
这次我不能再退让了,须得让这些人瞧瞧厉害才成。”
“夫人说得有理,如今周家势头正足,气焰不可谓不嚣张,若是长久的放任下去,只怕……”
老嬷嬷说道:“夫人,夜长梦多,务必得快些将大姑娘叫回侯府。”
“周家那是周家的地盘,走别人的地界上,终究不好办事,只有在我们自个儿的地界上,才好掌控一切。
得把大姑娘叫回侯府,我们才好把她掌握手中。”
“这道理我自然也是知晓的。”
陈氏咬了咬牙,心中依旧气郁难挡,“可如今她有了周家做靠山,哪是那么容易叫回来的?”
心腹嬷嬷沉默了有一会儿,说道:“如今大姑娘不是那么好哄骗过去的,虽说夫人以家中长辈生病的由头叫她回来,可府中既无人叫汤药,又未曾叫过郎中,即便说是有人生病,外而的人也不信,许是这样,才让大姑娘肆无忌惮。”
“做戏得做全套啊,夫人。”
嬷嬷低声说道。
陈氏默然片刻,明白了嬷嬷的意思。
做戏做全套,才好不让人挑出错处来,就是要拒绝回家,也找不到法子,只能乖乖就范。
看来,只称病是不成了,得真真正正的,“病”
上一场才行。
这“病”
也好病,只需要装装样子就可,只需要把周家和傅莹珠给蒙骗过去,其他的口和嘴,自然有法子堵上。
-
当夜,汀兰院里的灯笼亮了大半个晚上。
丫鬟们进进出出,又是烧热水,又是煮草药,汤汤水水往里头端了不少,闹了大半个夜晚,整晚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而陈氏自己卧在塌上,脸色苍白,时不时咳上几声,一副虚弱到起不来床的模样。
她的脑壳上,顶着一块冰凉的布帛,看样子是降温用的。
不过秋天在脑壳上顶着这个玩意儿,哪怕是没病,也要病倒了。
但为了让傅莹珠回来,陈氏隐忍吃苦,不肯认输放弃。
次日,天色一亮,便有人去请郎中,来汀兰院给陈氏看了诊。
甘郎中自从上次给傅莹珠看病之后,陈氏就一直减少让他进府中的次数,免得多生事端。
这次的郎中是随便请的,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也好打点。
郎中收了陈氏打点的银子,给陈氏开了个像模像样的方子,而陈氏便喝着苦涩的汤药,卧病在床,平时最是贤良淑德的她,此时病得连木樨堂那边的请安都去不成了。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陈氏顶着湿布帛,窝在床上,等着她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掀起大风大浪,搅得有些人啊,心里不宁静。
果然没过多久,整个府里上下都在传,夫人生病了,病得好像还不轻。
因为太像模像样,就连老夫人都抽了眼,给了陈氏一点搭理的余光,派人来问是怎么回事。
等到流言传遍整个府邸,陈氏便觉得功夫到了,再加上有郎中开的药方,她还怕傅莹珠说她装病不成?
时机既然成熟了,那傅莹珠也该从周府回来了。
这就马上给傅莹珠写信,催促她快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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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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