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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的形状就更清晰了,不等沈木鱼回神,耳边飘来一声男人低沉隐忍的闷哼,呼出的热气似乎比之前还要湿和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木鱼怔愣,脑袋里接错的两根线随之搭上,刹那间闪过了一个惊悚的猜想,眼睛骤然瞪得滚圆。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凌砚行沉着脸,嘴角扯出一个薄凉的弧度,“不一定。”
沈木鱼茫然一愣,随后回过神来,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话,会不会伤到他……
一旦接收此暗器非彼暗器,而是……
沈木鱼眼前浮现自己刚才和靖王的对话,眼睛瞪得更圆了,瞳孔地震,脚趾羞耻的蜷起:啊啊啊啊!
靖王低声道:“但本王会故意捅死你。”
沈木鱼一僵,脸色瞬间涨红,那张叭叭的小嘴难得熄了火,叭不出一个字来。
感觉靖王和他开了个黄腔怎么办?
他们的关系已经升华到这个地步了吗?!
凌砚行见沈木鱼变成了刚出炉的虾米,心中那丝阴郁悄然散开,好整以暇的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呆若木鸡的模样,忍不出低低笑了一声。
心中对这位名震京城只会闯祸的大纨绔多了一个新的印象——有贼心没贼胆。
沈木鱼脸更红了。
迎面的凉风吹不走他脸上的臊意。
沈木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也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毕竟靖王也才二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甚至是开后宫夜御十女的妥妥大猛男。
大家都是男人,又靠的这么近,这种事情它也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憋回去的。
而且要真是不熟的人,发生这种事指不定怎么防着被人发现呢,靖王现在还能和他开玩笑,看来是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毕竟他前世寝室有两个儿子一起看片一起互帮互助过呢,关系好的可就差成男同了,省吃俭用都得攒钱给对方哄嫂子。
沈木鱼唇抿了又抿,在心里不断宽慰自己在靖王面前丢的脸不少了,也不差这一回,靖王要不是和他关系好也不会这样调戏他。
察觉到男人还盯着自己,沈木鱼拨云见日般弯起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讨好道:“我死了谁来逗您开心呢。”
凌砚行愣了愣,眸色逐渐暗了下去。
沈木鱼低下头,继续顺毛:“王爷真是威武雄壮,哪哪都胜人一筹。”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夸的,但这夸奖的话要是从一个喜欢自己的同性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可就有些变了。
靖王神情微妙了起来,改变了下马冷静的心思,牵着缰绳驾马开始在林子里慢行,一边重新将手放回前鞍桥上,呈半搂的姿势将沈木鱼圈在怀中。
沈木鱼虽然还是警惕身后的东西,但知道那不是暗器,心倒是不飘了,老老实实的挺着上身坐的笔直不敢乱动。
被兄弟用枪指着的感觉还……还蛮尴尬的呢。
沈木鱼脚趾继续扣城堡,想问问靖王要不要找片小树林解决一下,随即想到古人有通房丫鬟,靖王府里更是要什么样的漂亮美人没有,便转换话锋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他这个兄弟可真是当的太贴心啦!
沈木鱼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悬在马两侧的腿夹了夹马腹,见马不动,扭过头殷勤的看向靖王:快答应快答应!
凌砚行的表情更微妙了。
看来不是有贼心没贼胆,中书令思想顽固,家风倒是大胆孟浪的很。
但对方毕是中书令的儿子,凌砚行无法保证自己是否真的能对一个仅仅认识一个多月的小孩一直保持着兴趣,即便是为了防止将来中书令吊死在他靖王府门前,在搞定那位同朝为官多年的同僚“老丈人”
前,他并不打算让沈木鱼得逞。
何况十七岁,到底还是小了些。
身为长辈,他也得掂量掂量这同僚的儿子到底是一时玩乐,还是真的一见钟情。
凌砚行深深的瞧了沈木鱼一眼,夹紧马腹,扬起缰绳策马跑了起来。
靖王有意驱使坐骑往颠簸曲折的地方走,高度集中精神骑马防止摔落,加上沈木鱼这回老实的不再拧麻花,身上的燥意逐渐散开,转化成精力,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靖王才带着人从悬崖处跳跃过而过,回到了苏树林最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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