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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闻言一愣,开怀不少,打趣道:「是该十八相送,合巹酒妳俩喝了,妳又日日陪着那丫头。
妳不提,朕一直以为是妳俩成的亲。
」看他笑了,祝玥暖轻捏了捏他手,这才舍得离去。
* * *
「妳不是用跑的吧?」他抬手拭去她额上细汗。
「没跑,就是走得快些。
」她不好意思笑笑,这珵琰阁今日特别远,她一颗心都栓在勤政殿。
祝玥暖一把牵起他,直接推门而出。
元望舒有些吃惊,她又弄甚么名堂?
「这时节天黑得慢,咱绕绕再回去。
」祝玥暖愉快道。
夕阳染得天边五彩纷呈,流光映着她明媚的笑颜,元望舒心头暖热,牢牢握着她的手。
感觉他今日特别沉默,她并不说破,牵着他走进荷花池畔小亭。
凉风习习,携来初夏荷花清香,轻拂小亭四周垂纱,亭内矮几上安放茶具与一落漆盒。
祝玥暖将盒内物事逐一摆放,一边说:「方才讬御膳房做的小样。
今日太热了,陛下或许没胃口,莲子羹是冰镇的,加了醉蝶花的花蜜。
」她神祕一笑,难掩得色:「是玉想和我前几日一道酿的,于师傅还夸我俩,保证你没嚐过。
」又自袖中取出小盒,将盒内材料悉数放进壶中,兑入热水。
他好奇凑近,「妳又忙甚么?」
「我方才去太医院顺了些大枣、小麦还有炙甘草,据说可安神养心。
」祝玥暖顿了顿,主动解释:「我前几日睡得不好,这或许能助眠。
」
「妳睡得不好?」元望舒哑然失笑,饶富兴味地瞧着她,据他所知,这丫头沾床就睡。
「有些烦心事才如此。
」她鬼扯一通,不敢看他,还不是想让他放松些才做的,又不好明说。
「妳烦些甚么,说来听听?」
烦…甚么?没料到他有此一问,祝玥暖一时情急,竟慌喊:「不足为外人道。
」
「外人?」他缓缓点头。
简直愈描愈黑!
她登时没了先前的閒适自在,满面通红地拉着他手,急急解释:「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你是自己人,我刚刚说的是……」
「朕知道。
」他这回真没生气,不过逗逗她。
眼见他眉眼含笑,她意会过来,轻推他一把,将碗端给他。
元望舒伸手接过,视线仍停在她身上,「妳还没说烦甚么?」
她真没事,有心事的是陛下,怎地他当真了,反问起她来?祝玥暖环顾小亭,搜索枯肠,忽灵光一现,「今年中秋饮宴,陛下不会再让我当众露一手吧?」
「妳不是学了乐器?」元望舒咬牙忍笑,一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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