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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被他那一眼烫了下,下意识松开手,低头去摸包里的钥匙,嗫嚅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没有别的意思。”
路修远低声笑了下倒是没接话,推着行李箱往外走:“我先去开车,在门口等我。”
姜瑜带上门,探出头看了眼他的背影,长舒一口气:“他不会以为我真的想占他便宜吧?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虽然过去了四年多,姜瑜还是深刻地记得路修远这人有多龟毛——他平时绅士归绅士,但也是真的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不知道是不是对人过敏。
而落下这个深刻印象的原因,是有次看见隔壁班的女生给路修远递情书,对方因为太紧张不小心攥了下他的手,送完东西跑得飞快。
正好从洗手间回来的姜瑜好奇地戳在后门口看了全程,见路修远格外冷淡的脸色就知道没戏。
然而更让她大跌眼镜的,是后来路修远回到座位后,翻出一盒独立包装的酒精棉片开始非常仔细地擦手。
等姜瑜看着他发呆了好一会儿,终于拿出练习册开始刷题时,路修远已经在拆第四个包装擦手,甚至还给那粉色的信封擦了几遍,看这架势是要和那情书一块褪层皮才罢休。
又闻见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姜瑜叫他脸色实在不好,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忍不住小声问:“你没事吧?”
人家女生看着很健康啊,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而且这个味道不是很好闻吗!
路修远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味道?”
怎么还贼喊捉贼了,姜瑜顿时伸出手指指向他:“你身上的,玫瑰花香,挺好闻的。”
路修远动作微微一顿,忽然朝她伸出手,修长的指节微微曲了下。
姜瑜不解:“要什么?我可没酒精给你消毒的啊。”
“风油精,我上次看你用了。”
路修远可谓是无敌风轻云淡理直气壮,全然没有伸手党该有的自觉。
姜瑜嘴角抽搐了一下,从抽屉里找出东西给他,“你不会要和一情书同归于尽吧。”
路修远不太明显地白了她一眼,接过东西滴了几滴在湿巾上揉开,然后在校服外套上擦了个来回,那点本就浅淡的香水味很快被压了个干净,他整个人闻起来格外醒神。
姜瑜看得叹为观止,低头瞥了眼那原本散发着香味的情书,心说还好自己没想写情书给他,这个待遇也太惨淡了些。
真是不解风情的丧心病狂大直男啊。
谁知更不解风情的还在后面——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姜瑜正埋头练习新学的Q版小人,一个被折了几折的粉色硬纸忽然被弹到了她的笔尖。
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叠成三角形的崭新百元大钞。
姜瑜疑惑地朝右边的路修远看过去,不解道:“你干嘛?”
“请你未来一周的早饭,下次再有这些,你就帮我收一下。”
路修远面无表情道。
姜瑜沉默了一下,小声道:“你觉得她们会把东西给我?而且,送情书当然想见一下你本人了,哪有你这样的?太得罪人了,我不去啊。”
“帮个忙,下次请你吃火锅。”
路修远收拾好桌上的湿巾,语气认真。
姜瑜把那个纸币放在他桌角,“早饭不用了,我在家吃不花钱。”
她的关注点向来清奇——
“不过……你这人还会吃火锅啊?单独给我开一桌?”
被人碰一下手的重度洁癖还能跟人吃火锅?烫火锅还得一直换公筷,想想就无比麻烦,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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