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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余奇怪地瞧她,被她示意安静。
乔琬停下脚步。
此处离家也就几十步的距离了,周边邻居都早睡的很,这时路上一般都只有她们,这几日她却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疑神疑鬼。
她回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甚至看那路边的草丛晃动,都要扒拉开来看一眼。
“小娘子在找什么?”
阿余什么也没看见,满头雾水地问。
乔琬沉下脸:“没什么,回家吧。”
回了家,这一次,乔琬无比认真地将门闩好,检查了好几遍才,又将倒座房里头旧桌架搬了出来堵在门口,这才安心。
“小娘子”
“嘘!”
乔琬冲阿余比了个“嘘”
的手势,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连带阿余也紧张起来。
“怎么了?”
阿余悄声问。
“有人跟着咱们。
方才草丛里,我看见条腿,他藏在水塘边上。”
乔琬当时脑袋“嗡”
地一下,差点叫出声,死死掐着大腿才忍了下来。
对方意图不明,但她怕她要是叫出来了,她跟阿余多半要没命。
所以她装作没看见,回了家,这才松了半口气——剩下半口,不知道对方后面有没有跟着她们回来,今晚注定要睡不安稳了。
所幸今夜平安无事。
还没等她将那人揪出来,第二天,又有一群痞里痞气的流氓来到店里。
晚食时分,店里正热闹着。
他们一行四五人,嘴里不干不净挂着亲眷,牙齿焦黄,胡子拉碴。
从衣领和袖口包的一层厚厚的油脂来看,最少七日没换衣裳了,说不定连澡也没洗。
才刚进来就熏跑了几个监生。
有个监生皱起眉:“这都谁呀?”
“都是附近的刺头,谁若招惹了他们,可有得好果子吃。”
蔺舒那天想找人撑场子去寻阿雁的麻烦,有兄弟就向他推荐了这几个人,故有些交情,“我听他们说,只要肯给钱,他们也愿意去帮你寻对家的麻烦。”
既然来了那就是客,谁也不能赶他们走。
“店主这儿什么做的好?把你们这儿卖得最好的都给老子端上来!”
为首的鹰钩鼻发话了。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
乔琬忙着别的,扬声道:“客人们可吃辣?吃辣的话,奴给客人们上个红汤锅子试试?”
“成。”
等锅的时候,乔琬先给他们上了免费的茶饮。
她走开后,几个人凑在一起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然后哄笑起来,声大得震得桌上碗筷都在颤动,惹来旁边几桌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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