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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轻松,一身自在,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难过,搞得贺知意一瞬间也有些难过不起来,还后知后觉想着先前当着他的面哭很是丢脸。
贺知意不死心,开口再问。
“以前也不难过吗?”
贺临礼定定看她,眼前人哭红了眼,额间撞出的红痕也还没消散,眼睛圆溜溜看他,一脸求知的模样,看着蠢萌得过分。
“贺哭包。”
贺知意锤了他一下。
贺临礼轻笑出声。
“贺知意,你要是想听实话,那就是不难过,但如果你想看我难过一下,我现在难过难过也可以。”
“疯子。”
贺知意斥他,手又重新抬起,反被他轻易捉住。
她挣扎着想要脱手,反被他固定更紧,脸颊挣得涨红,刚想开口再骂,却见贺临礼变了神色,沉着眼眸看她。
“宝宝,别乱动。”
连嗓音也哑了几分。
贺知意怔住,见他突然严肃,一时不敢再动。
她突然有些忐忑,试探着想从贺临礼掌中抽出手来,贺临礼终于放她脱手。
贺知意撑着他的身体,正小心挪动身体,她想要起身离开。
她跨他腿上太久,两腿间有些酸软,腰椎也觉得不适。
贺临礼总喜欢这种奇怪的坐姿。
贺知意挪了又挪,下面突然硌到什么,她瞬间像是被冰冻住,仰头又慌又惊去看贺临礼,满脸不可置信。
贺临礼两手懒散搭在身侧扶手上。
贺临礼没碰她,贺知意现在却觉他这样比碰她还要叫人难受。
她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羞愤交加之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但口中翻来覆去却只有一句“疯子”
。
骂人的词汇贫瘠又匮乏。
贺知意逃得很快,不自然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座椅上。
她偏转过头不再看他,两手叠在腿间,手指头勾勾绕绕,那点心思透露得明显。
身后突然传来贺临礼的声音。
“贺知意,我没多少感情分给外人,时间精力也是,包括贺任和我已经死去的母亲。”
嗓音低哑,说出的话也有冷冰冰的味道。
贺知意一时无话可接。
她回身看他,见他已经正襟危坐,神色从容,全然没了先前的浪荡模样。
贺知意只浅看一下他的脸,不敢再往下看。
但只是看脸都让人语噎。
变得真快。
贺知意暗自嘀咕,贺临礼突然起身。
贺知意察觉动静,视线随他起身的动作转变,见他正朝窗边走去,那里窗帘大开,外面天色渐暗。
没等贺知意细看,窗边的光线瞬间被封。
贺知意怔怔看他,又见他缓缓朝自己走来。
她偷偷吞咽一下,低着头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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