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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倾始终认为杀人不过碗大的疤,干脆利落,远比用这软刀子戳人心口好。
虽然他也并不喜欢瞿斐,但亲父弑母,这样的伤口恐怕早就在瞿斐心里的伤疤下灌了浓,如今于哲还要伸手去搅和这伤口,委实有些过分。
瞿斐从河里走出来,头发垂落在额头,面色苍白,红色的水从他银白色的内甲上流淌而下,他拖着双脚绕过于倾,走到沙滩一屁股坐下,就把脸埋在了手心里。
喃喃:“我那时候才三岁啊,我该怎么做?你们说,我该怎么做?”
于哲从钟乳石上跳下来,轻盈的像燕子,脚落在沙上无声无息。
他看着瞿斐说道:“那现在呢?你还小吗?早已经适应的生活,打开笼子恐怕都不会飞了。”
瞿斐瞪着血红的眼看他。
于哲冷笑:“不如我说一些你不知道的。”
“宇含情变化显著,先后不一,宇氏又怎么会察觉不出其中的微妙。
不过外人不知道,宇氏有一种特殊的方法可以探查到族人的情况,宇含情的哥哥,宇默回到老宅圣地,得知宇含情已死。”
顿了顿,于哲抿紧嘴角,说道,“也正是这件事,成为了宇氏灭族的最后一根导火索,宇泰元帅在宇默的请求下,上书联邦总统元甲一定要惩戒凶手,却也最终逼得元甲图穷见匕,对宇氏最后的遗族动了手……一场大战之后,联邦宇宙再没有宇氏。”
瞿斐将头抬起,眼底红痕浓郁,“这含恨带怒的语气,难不成你是宇氏遗族?”
于倾闻言,也看向了于哲。
然而于哲的视线在于倾的脸上飘了一下,随后说道:“不是。”
“骗人!”
瞿斐不信。
“你是半个宇氏族人,你不会不清楚宇氏特殊的地方,我何德何能,这一生能有机会为宇氏效命,就是我的运气。”
“宇氏走狗啊。”
瞿斐讥讽地耻笑。
于哲也不退让,反唇相讥:“元甲对宇氏出手,你身上有一半的宇氏血统,难道你就不是认贼作父。”
“你……”
咬牙切齿,瞿斐气得又要去挠于哲,于哲也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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