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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在此刻，眼神闪躲，似是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一般。

黎溯虽有困惑，不过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便也没有坚持，只是默默看着他那只一瘸一拐的腿出神。

可甄煦站倒是站起来了，谁知刚走了没有两步，便又倒了地。

只是黎溯眼下心不在此，再加上与他隔得不近，便没有及时扶住他，直到闻到倒地声才回过神来。

他赶忙跑了过去：“你怎么样？没事吧？你怎么非要自己逞强！”

见到甄煦裤子大腿处渗透出来的血迹，黎溯凝起眉，发号施令：“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甄煦盯着地面不应声。

黎溯急了：“听话！

都是大男人，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甄煦还是垂着头默不作声。

黎溯见他实在执拗，便也不做徒劳之争，在乾坤袋中拿出丹药，倒出一粒放在他眼前。

“行，我不逼你。

这是我自己练的固元丹，对凡人有着医治损伤之功效，你先吃一粒，止住血，待会儿我再为你调息。”

“……”

“你听话，把药吃了好不好？”

“……”

“啧，我说你怎么这么倔呢？你不吃是不是？那我喂你。”

黎溯说着便拿起丹药，捏起他的下颌，想要强灌进去，却被甄煦不耐地拍掉了地：“够了！”

黎溯被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整的措不及防，而在看到他抬起的那张脸上，布满泪痕的愤愤模样，更是傻眼了。

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马甲就这么掉了？

可他感觉这次捂的还挺严实啊。

除了叫了甄煦一句小煦，再是说话稍微霸总了点儿，也没整啥吧？

真是想不通，究竟是他们太聪明，还是我太笨？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真掉了马甲怎么办？

黎溯觉得自己肯定是掉马了，脑中划过一万种应对方法，可还没待他想个透彻，却听甄煦突然道：“你既然不是他，我的死活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啊……？”

黎溯又傻了。

甄煦露出一个极苦的笑：“是我太傻，以为我来到这边便能找到他。

你之前叫我，那一刻我是真的以为你是他。

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假象，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不会回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说罢，将头埋进膝盖里，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黎子我对不起你……”

黎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萦绕心头。

那滋味中有苦涩，有曾经的甜蜜，有过往的种种，它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们两人笼罩其中。

即便如今，这张网因为某件事而裂开了一角，变得不再那么单纯，甚至不再那么渴望，可黎溯却终究无法忘了它。

他不知怎么安慰甄煦，他本来想说：人各有命，不必揪着过去不放。

又想说：或许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更好呢？

甚至脑中冒出冲动的想法，他想坦白自己的身份，可到头来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么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