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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徵雪轻微侧头,像是在掩饰自己没有哭过一样。
他不知道蔺司沉到底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样的话,更不知道蔺司沉到底是怎么有脸若无其事地按着他亲,封徵雪冷冷地蹙着眉头,心里越想越气。
这人睡了这么久,醒来的节≈ap;完整章节』(),甚至还上了床——仔细想来,哪一桩哪一件不都是按照蔺司沉的设计?什么都变成听他的了。
向来清醒的自己,就像是着了道似的。
封徵雪抿紧了唇线,垂下一双好看的眉眼,明明像调l情似的言语,却听得出几l分凛然的冷意:“我为了你哭,你还挺有成就感的,是么?”
蔺司沉倒是实诚,下意识就点了点头,而且贴紧着压住封徵雪,很亲昵地蹭了蹭,没意识到危机:“这是能说的嘛?我感觉你哭起来确实好漂亮不过你本来就很”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蔺司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蔺司沉被扇得懵了一脸,本能攥住了封徵雪的手腕,捏紧。
只见封徵雪克制地捏紧了指l尖,手掌却依然发着抖,强忍着怒气的样子,蔺司沉于是捉着人家的手,掰开,在封徵雪的手心亲了一亲:“你怎么打我啊?”
“打你怎么了。”
“没关系,我让你打——就算你打我,我也喜欢你。”
封徵雪气闷,无语地闭了闭眼睛。
蔺司沉这人真不能处,不知道是跟哪学的,还是天生无师自通的,哄人的话一套一套。
封徵雪避开他那双温柔缱绻的桃花眼,将指尖掐在被子里,胸膛浮动的频率彰显着忍耐,声音听不出情绪,却是在竭尽所能把自己的诉求讲清楚:“蔺司沉,你之前说,我们是在谈恋爱。”
蔺司沉眼睛一暗,喉结滚动,声线既沉且哑:“…当然。”
“那我们是不是该坦诚相待?”
“嗯。”
封徵雪深吸一口气,眼尾发红,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你今后的能把每一个有关于我的决定都跟我讲么?”
蔺司沉呼吸屏住,两人的眼睫毛只相距几l毫米。
封徵雪见他不说话,一双秀丽的眉头越蹙越紧,下意识地瞥开眼,不知怎得鬼使神差地补出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昏睡的这两天,别人有多担心你”
蔺司沉沉吟半晌,俯下身亲了亲封徵雪的鼻尖神色终于认真承诺:“好,今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封徵雪这才不着痕迹地舒一口气,冷道:“像你这种自作决定的人,死了我都懒得管你。”
话音一落,便见封徵雪手一伸,牢牢捏住蔺司沉的手腕,将手指搭在蔺司沉脉搏上。
蔺司沉的笑容即刻扩大:“哦,这就是你的懒得管我?我还以为你趁我睡着,都偷偷给我号过好多次脉了,怎么现在还要摸?”
封徵雪不说话,极深地望了蔺司沉一眼,从背包里掏出两根银针,在蔺司沉的足三里扎了两针,冷冷挑眉,道:“摸啊,反正摸不了几l次了。”
“嗯?()”
“心悸虚烦,腰背酸沉,你再这样多来几l次,就可以变成肾虚老头了。”
蔺司沉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感觉有点——什么叫摸不了几l次了?那我们封大夫,不得负责把我治好?”
“治好你干什么?”
封徵雪把自己的手猛抽回来,薄凉唇角冷冰冰地一勾,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等你性功能丧失,我们就分手,我就换个男人玩——我还管你的死活?”
蔺司沉的眸光流转,眼神黯然变深,目光里蓄满了深渊般的情l欲,将封徵雪小自己了一圈的身体圈在自己怀里:“你好狠的心啊,雪雪…人家都说蛇蝎美人,我还以为是假的,现在想来确实真的。”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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