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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泠到了属于自己的出租屋门前脸还是煞白的,他被二楼那个男人的目光吓坏了。
房东一边教他拿钥匙开门,一边无奈摇头。
太娇气的性格,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公主怎么想不开来这里受苦呢?
房东纳闷想。
门开了之后,扑面而来是闷潮的腐朽气味,观泠捂住鼻子,细声咳嗽了几下,房东在雨夜里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窗户,让一丝空气流入这破小的出租屋。
出租屋太小了,客厅就是卧室也是厨房,厕所也是浴室,洗澡就在厕所洗,洗浴设备的十几厘米处就是发黄的洗漱台。
房东走了以后,观泠这才吐出一口紧张的气,他庆幸又感激地想,幸好……今晚遇到地都是好人,穷人没有想象里那样可怕……原来,他的丈夫以前都是骗他的。
他安心地走进勉强称作浴室的小房间,这个房间开了灯也很暗,昏黄的光里观泠试探着拧开那个叫花洒和管子中间的标刻着红色和蓝色的把手。
他裙子还没有脱,他将把手往蓝色拧了拧,花洒突一下子喷出强烈水柱撞在他的小腿上,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花洒松了手,水柱带来的强大冲力让花洒在这小房间里可怕地乱扭乱喷,观泠满脸是水,裙子彻底湿了……
观泠满脸是水地在无数冷冰冰的水柱里费力抓住管子要把这个关掉,可这时他余光看到这个小房间墙上那个唯一的窗户外多了一张男人的脸。
黄头发,小眼睛,满脸痘痘。
正是观泠在二楼见到的那个男人。
“妈的,怎么不把裙子脱了再洗澡?宝宝,你是不是不会弄这个玩意儿啊,哥哥帮你好不好?”
他色眯眯蹲在窗外阳台上,好像是从二楼沿着输水管道爬上来的,这种破小区的窗户太好开了,他轻轻往里一推就进来了。
男人朝观泠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猴急脱着他身上那件脏兮兮的黑背心。
观泠被吓得连连后退,来不及逃跑就被男人一把抱在怀里,男人的手扯住他的金色卷发,急促地嗅了嗅,他另一只手彻底掐住观泠的腰,说:
“哥哥跟你,一起洗。”
“你真好闻,啧,肯定是喷了那种贵得要死的香水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好闻呢……操……让我摸摸……腿真软乎啊,你说说你长这么漂亮,穿的还这么骚,是不是趁着晚上故意来咱这贫民窟钓凯子来了?寂寞了?是不是有钱人的小玩意儿玩腻了,想试试我们这种经常干苦活的男人的大家伙了?”
男人在死死抱住观泠在他身上乱摸的时候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观泠唇色发白,他从来没和这种肮脏的家伙接触过,哪怕见面都不曾,贫穷与他而言是一种根本不该有关联的可怕诅咒,这个诅咒在今晚这场大雨瓢泼的狭小出租屋里,被他仿佛自作孽般召唤而来。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传闻中凶神恶煞的坏人,他脖子僵硬地一动不敢动,身后男人急促的滚烫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连同瘦得要命瞧着便毫无还手之力的后背都剧烈颤抖起来,他的颤抖在男人眼中是欲绝还迎的勾引,男人咧开嘴,满是廉价烟味的黄牙的缝隙里满是常年不刷牙的污垢,这种污垢随着他伸出舌尖去舔观泠耳垂的动作显得愈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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