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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
徐财瞪圆双眼厉声道,声音稍微有点大,徐生下意识抓着他的胳膊,示意他小声点,但没有想到他说完之后,徐有突然间像狗一样爬向他眼前,将整张脸凑到他跟前。
徐财吓了一大跳,徐生也被吓到,徐有则哭丧着脸说:“对呀,我有病!
我真的有病,我被吓病了,你们看我的身后,是不是有东西?是不是?!
告诉我是不是!”
“老三,别这样。”
徐生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下意识拿起对讲机道,“老四,老四,你在哪儿?快过来,你三哥有点不对劲。”
呼叫了半天,徐道并没有回应,徐财和徐生知道徐道出事了,但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出事是不是与徐有有关系,还是与徐有所说的事情有关系。
两人彻底蒙了,可此时徐有却捂着嘴“嘻嘻嘻”
地笑了,笑着笑着,将手拿开嘴巴,拿开的瞬间脸色一变,阴沉下去:“我刚才说这里是新苗民的坟地,你们还不信,这里很邪门的,不信你们问问你们身后的那个……”
徐生和徐财听他这么一说,浑身都僵住了,谁也没敢往身后看去。
徐有则抬眼看着他们身后:“你说什么?他们两个是坏人?不可能,他们是我的哥哥,不可能是坏人,不会的,你肯定认错人了,什么?没有?几年前他们盗了你先人的墓?在哪儿?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徐有这番话,更让徐生和徐财紧张了,徐财抓住徐生的手臂,自己则立即转身,转身那一刹那,徐有则起身来,朝着他所看的方向跑去,边跑边说:“别走啊,说明白呀!
别走呀!”
徐有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声音全部变了,这让徐生和徐财真的是快吓尿了,两人不敢去追,更不敢挪动步子,徐生下意识打开了手电,恨不得把身上可以照明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徐财一直紧紧捏着大哥的手臂,咬牙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怎么镇定?徐有突然间疯了,而且还疯得那么诡异,随后他突然间听到徐生说:“快跑!”
徐财一听,拔腿就跑,而一侧的徐生却愣住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说话,他想拽住徐财,却抓不住,下意识一扑却滑倒在地,爬起来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徐财消失在黑暗的浓雾之中,他只得拔腿追上去,拼命地追着,但哪里还有徐财的踪迹?
徐生彻底崩溃了,他这个放出豪言,只要进了山就是他的天下的人,此时只得掉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速度飞快,途中还摔倒了几次,摔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但爬起来之后他继续狂奔,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
跑出的徐生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刺进背包之中,但他哪儿管得了那么多,只顾得拔腿狂奔。
徐生消失在浓雾之中后,那个黑影慢慢从樟树上跳下来,而徐有也从浓雾之中走出来,看着徐生消失的方向,问:“我二哥呢?”
黑影指了指头顶,徐有抬头,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徐财身体挂在粗大的树枝之上,他又露出了那个诡异的笑容,笑的同时还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
再说刑术一队人马,已经穿过了那个所谓的溶洞,但这个溶洞很奇怪,属于半开放式的,也就是一会儿在地上,一会儿又在地下,时而抬头可以看到上面没有洞顶,可以直接看到遍布乌云的天空,时而又变成了还滴着水、遍布钟乳柱的洞顶。
“什么鬼地方?”
走在中间的谭通紧挨着阎刚。
阎刚用手肘将他顶开:“你是不是男人?人家贺小姐都不怕,你怕得都发抖了!”
虽然阎刚这样糟践他,但谭通依然是紧挨着他,而此时只有刑术知道,贺晨雪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但这种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洞穴中实在太寒冷、太古怪了。
一般来说,在冬季,洞穴中都应该温暖才对,但这个半开放式的洞穴中,气温比外面还要低至少五六度,有些地方手电照过去,竟然可以看到冰凌。
走在最后的萨木川忽然道:“停下,有件事我得交代给大家。”
众人停下,都扭头看着他,刑术问:“什么事?”
萨木川抬手指着前方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往前走,走出溶洞,到的位置就是湘西的苗人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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