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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局,这是你们专门处理此类事件政府部门吗?”
张静茹紧紧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跑掉:“怎么可以走呢?我师父还在这里,说不定他下一秒就会死去的!”
杂毛小道望着前面那十二名曼妙起舞的漂亮女人,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淡淡地说道:“我们不走,说不定就会死在这里。
你师父是人,我们也是人,而外面的那三个幸存的普通人,也是人。
哦,对了,其中还有两个是你们宝岛同乡。”
显然,杂毛小道和我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
我们是好人,但不是滥好人,我们不会被一些所谓的正义高帽子冲昏头脑,丧失判断力,既然已经救出一个,那么我们也算是尽了人事。
此刻最好的办法,就是折回去,将谢一凡等人先带出去,然后报警,让更加强力的人员来与这里面的家伙拼斗。
我们转身回走,而张静茹并不愿,在场中的影像中徒劳地捞着,试图将自己的师父给抓在手里。
然而依旧不能,她终究是失败了。
她返身跟着我们,口中不断地唠叨道:“你们这些人,见死不救,倘若我师父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我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还是被她的神逻辑给气到了,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说,你不是自称很厉害么,你不是说我邪门歪道吗?为何还指望着我们,用生命去解救你师父?
张静茹被我问住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满是泪水,带着哭腔说道:“你好过分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孩子说话?谁知道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连我师父都着了道……”
经历了这一系列事情,张静茹也有些崩溃,使得她堂堂一个“研究院代理副院长”
,竟然如同一个小姑娘一般哭泣。
倘若在平时,我或许有心情哄哄她,不过此时的我,心里面却是乱糟糟的,想必杂毛小道也如此,于是不理不顾,匆匆往谢一凡等人所在的地方跑去。
然而到了那地方,谢一凡、罗喆和那个姓王的保安以及地上的老沈,竟然再次消失不见了。
如此诡异,我们离开其实并不久,怎么会是这样呢?
杂毛小道一个箭步走到自己刚刚划定的圆形环阵中,伸出左手的食指,开始与此间的炁场勾连,过了几秒钟,他摇摇头,对我说没有任何外力作用,应该是他们自己走出去的。
走出去?他们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会没有听从我们的警告,试图逃脱吗?
我们心中压抑,颇有一种顾此失彼、分身无术的无奈感,也知道在这种恐怖的环境里,让他们完全无碍地相信我们,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想起了在这厂房内刚见到谢一凡的时候,他告诉我出不去了,门锁住,窗关紧,所有的联络方式都被封闭了,当时他们在外面的总共有六个人,而出现在厂房里面的有五个,那么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在外面看车。
倘若那个人也被害了,只怕没有人会知道,偌大的工业园,无数的厂房、生活区和集体宿舍,我们到底在哪里。
没有人知道,也就说明,没有援兵,此间的主人倘若想要拿捏我们,那可是随意而为。
思路总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毕,我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相互点头说道:“走窗!”
为今之计,最快的逃脱路线,自然是走窗户,此处厂房虽大,但是为了确保采光性能,贴近外面的墙壁都会有一排排的窗户。
情形危急,我们没有再作思考,没有返回长廊,而是快步找到了一个临近边缘的房间,杂毛小道飞起一脚,将那硬度极高的玻璃窗给一脚踢碎。
静静的夜里,哐啷一声响动,十分刺耳。
杂毛小道待那玻璃碎片悉数落下,跑窗边一看,脸色顿时一变。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跑过去探头一看,但见窗外并不是成排的树木,以及低矮的观赏绿化带,这些原有的景物悉数不见,在我视野中,是空空荡荡的悬崖,深渊万丈,黑乎乎,有阴森的寒风刮来,吹在脸上,如刀割肉,忍不住地就流下眼泪水来。
张静茹冲到我们身边来,低头看了一眼,惊恐地喊道:“这是传说中的咫尺天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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