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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因眼含同情:“听起来,你小时候不太聪明的样子。”
梅捷琳翻了个白眼,又不好反驳——她小时候好像是有点傻。
她一直怀疑是那家私人培育机构背地里在做乱七八糟的不法实验,影响了她小时候的大脑发育进程。
维因又想起,梅捷琳虽然总是换着男人睡,露水情缘一大堆,但总是嚷嚷说自己想定下来,只睡一个男人。
原来真不是随口说着玩儿的。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可怜巴巴的,顺手给她夹了块肉。
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片,梅捷琳有点受到惊吓。
她想到什么,从桌子底下踹了踹龙夕云,眨眨眼:“欸,既然聊都聊到这里了,能问问吗?”
见她视线落在自己眼尾的疤痕上,龙夕云语气平淡:“我小时候住在拉诺。”
星图就装在脑子里,梅捷琳立刻接话:“南十字大区离前线很近那颗行星?”
“嗯,我父亲死在反叛军的轰炸下,母亲在我十二岁时病死了,留下我和我妹妹。
我十四岁,反叛军打到了拉诺附近,拉诺的行政长官让我们立刻撤离,没成年的孩子先走,于是我和我妹妹一起上了撤离的星舰。
半路上,反叛军的导弹击中了星舰,我们顺利进了逃生舱,但我妹妹所在的逃生舱被碎弹片撞出了裂缝,氧气泄露了。”
龙夕云没有说出结局,只略过不提,“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听完,席间一时安静下来,梅捷琳掐了下大腿,满心懊恼自己揭了龙夕云的痛处——她没想到那道疤后面是这么个故事。
反倒是龙夕云开口:“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已经报了仇。
留着疤,只是为了提醒。”
至于提醒什么,梅捷琳没再接着问,她起身从冰箱里抽出几瓶饮料,笑嘻嘻地介绍:“来来来,我上次轮休去地面带回来的,听说还找了芙吉琳娜代言,我看星网上评价很不错。”
祈言也接了一瓶在手里,一眼便认出是自己上次在厨房喝的低酒精含量的果味饮料。
陆封寒也认了出来,手掌握着瓶身多看了两秒。
话题转到了远程导弹的命中精度上,如果不是桌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汤锅,路过的人说不定会以为是远征军高层在开战略技术研讨会。
等祈言突然把头靠到陆封寒肩上,坐在对面的梅捷琳捏着筷子,惊道:“这是……醉了?”
陆封寒看着见底的饮料瓶,有些无奈:“嗯,醉了。”
不管是在第一军校还是远征军内部,梅捷琳周围所有人好像都自带酒量外挂,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酒量这么浅的人——喝低酒精度的果味饮料都能醉!
祈言喝醉了很乖,半闭着眼睛,不吵不闹,只挨着陆封寒,像陆封寒身上布着一层粘合剂,将他粘牢了撕不开似的。
扶着祈言的肩膀起身,陆封寒一把将人横抱起来。
祈言的手无意识地抓紧陆封寒衣服的布料,脸一侧,就埋进了对方怀里,只露出黑色碎发下红烫的耳尖。
陆封寒朝几人抬抬下巴:“吃完记得收拾厨房。”
吩咐完,抱着人走了。
回到休息室,陆封寒把人放到床上,哄着祈言松了手。
等他转身去衣柜拿了丝质睡衣,就看见祈言迷迷瞪瞪地坐起身,视线没什么焦距地到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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