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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此言何意?我实在听不明白。”
宜嫔一头雾水,心底却有些恼怒。
这钮钴禄氏自从被禁足后,就时不时大发脾气,这次居然发到自己这里来了,莫不是疯了?
“我也没听明白。”
玛琭亦是满眼疑惑:“这半个多月我都没有见过娘娘,娘娘为何说我害你?”
“还装?乌雅氏,本宫以前真是小瞧你了,论阴险狠毒,你比贵妃更甚!”
钮钴禄氏没好气的控诉道:“你敢说本宫变成这样不是你害的?你用那劳什子花瓣上的晨露洗脸,还说能变得更好看,就引诱本宫也去用,结果害的本宫脸上中毒。”
“今日你要是不给本宫一个说法,本宫就告到皇上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玛琭与宜嫔对视一眼,钮钴禄氏脸上中毒了?难怪要用纱帽盖住,这脸怕是没法看了吧?
但这个锅两人可不背。
玛琭疑惑的辩驳道:“娘娘,我不记得跟你说过用花瓣上的晨露洗脸的法子,不知是何人与你说的?这件事我只在前几日告诉过宜嫔姐姐,姐姐,难道你的人与钮妃娘娘说过?”
宜嫔也是疑惑不已,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本宫从未让人去过永寿宫,更不曾见过钮妃娘娘。
再者,这个法子我也是这两天才开始使用,还不知道效果,怎么会贸贸然告诉别人?”
“那就怪了,钮妃娘娘这是从何处知晓的呢?”
玛琭面色怪异地看着钮钴禄氏,钮钴禄氏气结,忽然将绿吾推了出来。
“是这个贱婢,她听见你们两人的宫女在说这件事,就回来告诉了本宫。
乌雅氏,你敢说这事不是你的宫女故意说漏嘴,引诱本宫上当的?”
玛琭脸色当即就不怎么好看,沉声说道:“钮妃娘娘,你自己也承认是你的宫女偷听我的宫女说话,怎么反倒说是我的宫女故意说漏嘴?我的宫女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算不到你的宫女会来偷听。”
“我乌雅氏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算到娘娘对这种洗脸的法子感兴趣。
娘娘这样平白无故诬陷人,就不怕落人把柄?”
“再说了,这个法子我已经用了许久,一直不曾出问题。
宜嫔姐姐也用了好几日,也是好好的,怎么偏偏就娘娘出了问题?该不会是娘娘吃错东西中了毒,赖到洗脸的晨露上吧?”
“娘娘不如好好审问审问你的宫女,许是她对你有仇恨,故意下毒害你呢?毕竟我身边就出过这样的阴狠之辈。”
钮钴禄氏被她一通话说的哑口无言,却又怒不可遏,一时间竟是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宜嫔听得点头称是,这钮钴禄氏当真是被关疯了,出了点问题就觉得是她们搞的鬼,还怒气冲冲欺上门来,当真是欺人太甚。
目光扫向绿吾,见对方只会低着脑袋嘤嘤哭泣,她就越发烦躁。
“贱婢!
你是不是故意毒害本宫?”
说着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那钮钴禄氏越想越愤怒,打得绿吾凄厉惨叫,不断躲闪。
宜嫔颇有些幸灾乐祸,玛琭则是面无表情,这出狗咬狗的好戏比想象中还要精彩。
这自然是她与双姐定下的计谋,故意引诱绿吾和钮钴禄氏上当。
为了制造这个机会,两人前前后后浪费了不少时间。
先是调查钮钴禄氏的喜好,得知她不喜欢花朵,永寿宫里也没有花卉,玛琭便猜测她可能花粉过敏。
后又发现御花园中有一片开的很好的铁海棠,这铁海棠又叫麒麟花、虎刺梅,全身都有微毒,过敏的人经常接触很容易出问题,于是就顺理成章定下了计策。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那钮钴禄氏居然半点没有起疑,第二天早上绿吾就去御花园搜集晨露了。
双姐便顺水推舟,将那片铁海棠留下,后面几日亦是如此。
果然,钮钴禄氏连续几天使用有毒的露水和花粉,还真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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