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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
程宇小声骂一句,又说,“你撑住点。
十个月的刑期都不到了,我尽量每次探视都来看你。”
他见陶运昌无所谓地耸耸肩,犹豫一下还是说,“要不,要小谢来看你,会不会更好。”
陶运昌抬眼,冷笑着问他,“小谢?”
“谢立啊!”
程宇拍着桌子有些忿忿,“你不是在他生日会和他打架吗?我以为你们很熟!”
他自顾自说着,没看到陶运昌愈发阴沉的脸色,“哎,你不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对你真的。
。
。
这世界上还有谁会傻到休学去找陶建成啊!
“
“谢立休学去找陶建成?”
陶运昌攥紧拳头,方才的随性全无,声音冷冷,几乎凑到隔断玻璃上问,“他疯了?你怎么不阻止?”
“我哪里拉的住,市南大学离警院那么远,我们也就偶尔出来一起吃饭,才知道他休学了,在找你爸。
说什么怕你出来后,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
程宇看着面色严肃的陶运昌,扭着眉试探道,“我知道,他可能对你,是抱着那种意思吧,但人家确实真心,没几个人做得到这样的。”
陶运昌低下头,舒出一口气,方才抬起脸,眼尾下坠而迷茫道,“谢立我不会见的。”
他顿了顿说,“你要他赶快去上课,陶建成我都懒得管,要他别瞎操闲心。”
程宇替谢立抱不平,“你恐同也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他都是为你好。”
陶运昌面色晦暗,手心攥得一手汗,又烦又气道,“我怕了他了。”
朋友之间不交好,程宇也无奈,抱怨说,“我也问过他,说喜欢你什么,人到监狱了还追着跑。”
程宇回忆起谢立当时认真又满足的神情,顿了顿说,“他说没有你,就没有自己的今天。”
程宇莫名地问,“你不是只给他补习过?还是你对他洗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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