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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运昌没动静,只是望了望湖面,问女孩,“湖对岸可以过去吗。”
“可以啊,冰雹刚停,现在雨也不大,你们开车绕一圈,离这三分钟,风景很好。”
女孩推荐完没忍住戏谑道,“帅哥你有没有看过谢立工作台上的木雕手。
。
。”
“别理她,你要去对岸我载你去。”
谢立警惕起来,拽着陶运昌往雨里跑。
陶运昌摆脱他。
打好伞,才追进雨里,拍拍谢立说,“别又淋湿了。”
共撑一把伞时,谢立的不知所措,他全放眼里。
陶运昌好笑地赞扬道,“你观察力其实不错。”
“什么?”
谢立困惑道。
陶运昌伸出手摇了摇,说,“木雕很写实。”
谢立脸涨红,不敢多看陶运昌一眼,总觉的他会读心术,将自己无数次握住那只木雕手的秘密行为看穿。
他支支吾吾地说,“只是练习用的,你不介意吧,哈哈。”
“为什么不介意。”
本来打着伞两人距离就近,陶运昌好像又靠近了些,让谢立轻易地紧张。
“你练习什么用啊。”
谢立怕了他,头也更昏沉了,想站远一点逃离压迫感,低头看脚尖说,“就做木雕练习啊。”
“喔。”
陶运昌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也不再面对面逼问,转身和谢立并肩,隔着很窄的空隙说,“以后别再做这种练习了吧。”
又说,“人不能总活在幻想里不是吗。”
谢立怔住,抬头看陶运昌。
陶运昌是冷峻的,游刃有余的,不会把谢立臆想的牵手当一回事儿,觉得冒犯也只提出善意的劝解。
或许他和昨晚一样,明明生气,但出于好心,也出于案情需要,仍然愿意忍受自己的出格。
谢立认为是感冒让他情绪低落,他妥协道,“那我以后不再做了。”
陶运昌闻言,意外地看着谢立说,“总算想通了,准备放弃?”
“说不准。”
谢立莫名觉得今天的陶运昌有些啰嗦,好像自己要不要喜欢他这件事很重要。
谢立又打了个喷嚏,晕乎乎坐上驾驶位,问陶运昌,“不说这些。
你现在想去对岸的哪边。”
“那栋正对着的灰色小楼,两层那个。”
陶运昌收伞进来,心情不错似的,多说了几句,“住这里好像不错。”
“对啊,我也想过在这买房,但我妈说没有投资价值。”
谢立耸耸肩,驱车绕行湖泊。
方才的大雨变得淅沥,在湖面打出无数的小水晕,陶运昌的心好像也荡漾开,在这样安宁的郊野里,他初次对过去产生了后悔。
他固守的周密和坚定慢慢瓦解,像雨水点滴敲碎平静的湖面,带来破绽和余晕。
车开至灰色小楼前。
陶运昌观察这座小楼,属于居民自建的,很实用的楼型,门上贴着,“此房急售,两证齐全,有意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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