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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写信?”
阮亭解释道:“在苏州府时,荀叔曾把我叫去提督学院,询问关于张县令事情,还把你写那封信让我看了一眼,我认出了你字迹。”
原来是这样,甄玉棠明白了。
不管怎么说,她将张县令罪行呈给荀学政,荀学政从而调查张县令,挖出他种种罪行,对于她还有甄家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甄玉棠心头块垒慢慢减轻,能够帮到甄家,她心里愧疚和自责才会少一些。
她语气轻快了些,又问道:“阮亭,你怎么会来我家铺子?”
望着甄玉棠,阮亭面上寒意尽然散去,声音也不再冷厉,“我得知甄家铺子被人恶意砸毁,去了甄家一趟,得知你在这里,便过来了。”
不得不承认,阮亭来很是及时,若是他晚一会过来,指不定张韶元会做出什么不齿行径。
思及此,甄玉棠道谢,“阮亭,多谢你出手相助。”
她咬了下唇,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阮亭,我对张韶元说我已经定亲了,只是自保说辞。
你…为何要说你是我未婚夫?”
阮亭淡声道:“方才那般情景,我若是不这样说,张韶元只会变本加厉要对你动手。”
甄玉棠狐疑看着面前男子,阮亭这番话可糊弄不了她。
阮亭提前知道了荀学政在调查张韶元,不管张韶元会做出什么动作,亦或是说些无耻下流话,那些衙役会很快赶到,将他绑起来带走,根本无需阮亭说他是甄玉棠未婚夫。
阮亭性情沉稳,处事从不贸然,甄玉棠最是了解阮亭性子,他不会无缘无故说些无用话。
甄玉棠道:“阮亭,我当你是情急之下才说了这样一句话,多谢你出手相助,但这样玩笑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看,连荀学政都误会了。”
直视着甄玉棠狐疑目光,阮亭眼眸黑而深邃,让人无法猜透他想法,“不是玩笑话。”
听到这话,甄玉棠好看眸子浮现出浓浓诧异,抬眸看着他,“阮亭,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亭攥紧了手掌,突然有些紧张,但他面上神色一如既往,“甄玉棠,在来甄家铺子之前,我去甄家提了亲。”
甄玉棠会答应吗?阮亭并没有把握。
眉头蹙起来,甄玉棠直直盯着阮亭,想要在他面上看出说笑意味。
可阮亭神色坦然,看不出一丝异常。
甄玉棠心头一凛,阮亭去甄家提亲了?这怎么可能!
这一世,她与阮亭只是同窗,并无太多交集,阮亭怎么可能要与甄家结亲。
她一颗心不由得下沉,阮亭去甄家提亲,若是大伯父和大伯母同意了,那她就没有反对余地了。
甄玉棠不说话,阮亭也未出声,他注视着甄玉棠,唇角噙着一丝苦笑。
一般姑娘,听到提亲消息,大多会觉得欢喜或者羞涩。
可在甄玉棠面上,看不到一丁点这样神情。
很明显,甄玉棠并不愿意嫁给他。
眸子微垂,阮亭出了声,“你若是愿意,我们便成亲,你若是不愿,也无妨。
我已对你大伯母说了,要以你意愿为主。
如果你不同意,其他人不会知道我去甄家提亲,我也会向荀叔解释清楚。”
顿了顿,阮亭又道:“荀叔来泰和县带人手不多,还需要我去帮忙,甄小姐,我先离开了。”
甄玉棠看了一眼阮亭离开背影,思忖着,前一世是她大伯父主动去阮家说亲,王娘子逼迫阮亭答应了这门亲事。
可是如今,怎么会是阮亭亲自来甄家提亲?
此时,樱桃急匆匆跑进来,“小姐,您怎么样,那狗东西可对您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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