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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一些种没有发布,因为实在太忙。
发布新种虽然于学术上来说是小事,也有一些学者靠这种方式来积攒履历、把持某个属的话语权,但真正严谨的,在发布新种前会进行不同物候期的生长观察、形态学的对比,以及运用分子实验、dna测序和系统树的方式来进行遗传和基因学上的厘清。
商明宝掌尖拍着桌沿,像只着急的小海豹:“那第二种呢?还有第二种方式。”
“第二种,就是成为对植物学有重要意义的人,为了纪念他对植物学的贡献,他的姓名可以被命名给新种。”
“……”
商明宝皱眉,泄气下来,“这个好难。”
“也不是不行,比如……”
向斐然顿了顿,似笑非笑,“赞助了几百万给某实验室。”
“几百万就够了吗?”
商明宝眼眸明亮,一看就知道她是认真心动上了。
向斐然对本学科的经济情况有充分客观的认知,颔了颔首:“对于别的学科不算什么,但对于植物学,尤其是植物分类学,是一笔巨款。”
“……”
又休息了半刻钟,出发前,扎西仔细地为他们描述通往那片华丽龙胆的沿途。
“先过海子,再上流石滩,翻过垭口后,可以看到第二个海子,就在它旁边。”
听到流石滩这三个字,向斐然整理背包的动作顿了一顿。
抬起身,将登山包挂上肩膀后,他神色平淡地通知商明宝:“你别跟着,留在营地等我。”
“为什么?”
她不解,“我还可以走。”
她已经歇好了脚,还做了充分的拉伸,体力和肌肉都恢复了。
“来回有七公里,直线攀登,你吃不消的。”
向斐然的语气轻描淡写,对扎西撇了下下巴:“你先出发,我会追上你。”
“七公里,我可以。”
商明宝坚持,抬起手腕上的表盘道,“现在还没到一点。”
“我说,”
向斐然看着她的眼睛,言简意赅地重复一遍,“不可以。”
商明宝愣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眼神,那是不容分说的严厉和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唇角动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接着眼睫垂了下来,视线尴尬而伤心地撇走,“不可以就不可以,凶什么……”
她扭头要走,被向斐然扣住手腕,墨绿色半指手套下的手指根根坚实用力。
“我回帐篷了,你早去早回。”
商明宝潦草而低声地说。
“商明宝。”
向斐然蹙眉,“别耍脾气。”
这种情况,扎西也不敢直接一走了之,讪笑着帮腔劝道:“向博,路还可以,我看明宝是走得下来的,第一
天的强度比这个高。”
“我不是在讨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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