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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小院,几竿冬竹,还有几棵掉光了叶子的老树。
汾坷小心翼翼地端了个盆,正在把手里散着漂亮七彩光泽的种子种下去。
余瑶很惊讶:“你这是准备把你闺女活埋了啊?”
汾坷朝她摆了摆手,这样的天气里,他额头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可见是有些紧张,他听了,也觉得离谱:“扶桑说的,我听着也觉得不对。”
余瑶:“那你怎么还听他的准备种下去?”
她的目光落在汾坷握着铲子的右手上。
汾坷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将几本古籍拍到她的手上。
“古籍上说,将种子种下去,孩子出世得确实要早一些。”
余瑶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她眼皮跳了跳,“你种下去之后,怎么用灵力温养她?每天浇水,还是施肥?”
汾坷才要挖土的手僵住了。
“那你说怎么办?”
汾坷无助得像只没地可去的鹌鹑,眼皮耷拉着,多情的桃花目中,满是困恼。
“你别看我,我们两半斤八两。”
余瑶又默默地道了句:“你好歹还生过孩子。”
汾坷没理她了。
余瑶把空间戒亮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将东西清点完,均等分成十份,每人拿一份,有什么特别中意的东西,私下再交换,这样好分配,也方便。”
汾坷现在是万事不关心,自然没有别的意见,一口就应下了。
等余瑶清点完。
汾坷刚巧把种子种在盆里。
把汾坷的一份交到他手上后,余瑶问:“你还去不去魔域?我们明日就走了。”
汾坷:“去啊,我都答应琴灵了。”
他不仅是个好父亲,还是个信守诺言的好兄长。
接下来,余瑶又跑了躺首山,给扶桑送了他的那一份。
回重华洞天的时候,顾昀析正靠在床榻前假寐,听到她的脚步声,睁开眼,声音里带着些困意引起的沙哑,他问:“送完了?”
余瑶自然而然地坐在床榻边,三千青丝像是水流,顺着她的动作漾起一个大的弧度,像是在撒娇一样。
顾昀析垂着眼,幽邃的视线落在她放在膝盖上的纤细小手上。
余瑶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声音里带着点点愉悦的笑意:“呐,捏吧。”
顾昀析颔首,心情显而易见的好了些。
很奇怪。
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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