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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烛音怔怔望向谢濯臣的背影,他明明都听见了,为什么没反应?
是默许吗?
可是上辈子明明没有这样的事情。
“你……”
沈烛音声音颤抖,瞬间红了眼睛,“你……不要我了?”
“唉唉唉!”
沈澹在旁手足无措,“怎么还哭了?”
谢濯臣不再有动作,但依旧背对着他们。
“你装什么聋呢!”
沈澹看着沈烛音急,看着谢濯臣气,又急又气,还无可奈何,“没有没有,你不想走就不走,他也没同意!”
有一瞬间,沈烛音以为被取代的噩梦成了现实。
她不断擦着眼睛,但止不住眼泪,“真的?”
“真的真的,不信你问他。”
沈澹哄完她又双手叉腰,怒吼:“谢濯臣!
你说话啊!”
“我没说让你走。”
谢濯臣面向书架低声道。
他总用简短的话控制局面,向来颇有成效,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情绪,马上就能消停。
比如不久前他回复焦急的沈澹。
“没她我不习惯”
打架
有的人可以通过写字让自己心态平和,越写越冷静,而有的人只会倍受折磨,越写越燥,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
前者谢濯臣,后者沈烛音。
桌前对坐,沈烛音看着字帖发呆,握笔的姿势逐渐走偏。
沈澹表哥一刻也没有多留,只是回去前单独把她拉到角落,一本正经地问她:“经过刚刚,你知道怎么拿捏谢濯臣了吗?”
“啊?”
彼时还没缓过来,依旧红着眼睛,悲伤上头的沈烛音一脸懵。
沈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以后遇事甭管他什么态度,你若想让他屈服于你,你就像刚刚那样,哭!
使劲哭!
怎么可怜怎么哭,哥保准他拿你没办法!”
他还拍拍胸脯,信心十足。
当时沈烛音没缓过劲来,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好笑又荒唐。
她悄悄抬头瞅一眼对面端坐的谢濯臣,后者聚精会神地写着一篇策论。
“……”
哪怕借她几个胆,别说真的拿捏他,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在心里嘀咕,原本临摹字帖的事早忘到九霄云外去,身体逐渐东摇西晃。
“既然不想读书……”
“砰!”
谢濯臣的声音一响起,沈烛音“腾”
一下坐直了,不料动作太大,碰掉了手边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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