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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晕晕乎乎,“你们就看着啊!”
还没上课,夫子还没来,谢濯臣去夫子院还没回来,其他人都只看戏,沈烛音根本找不到帮手。
眼看着言子绪被他们打得毫无反手之力,沈烛音一咬牙,跑到台上抽起夫子的戒尺就朝他们脸上拍。
虽然对手被她拿着戒尺打了好几巴掌,但力量悬殊之下,结果不过是从言子绪挨打,变成她和言子绪一起挨打。
中途沈烛音抱头蜷缩,生怕被揪出来女子身份。
言子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翻身挡在她面前。
“你们在干什么!”
愤怒的质问震慑人心,最大的原因是陈韬听出了谢濯臣的声音,突然意识到沈烛音是谢濯臣的表亲。
陈韬一见他就怂了,课也不上了,赶紧跑了。
鼻青脸肿的言子绪抬起头,又在大家看笑话的目光中低了下去。
“阿兄!”
沈烛音坚强地站起来,一个踉跄发现自己脚崴了。
谢濯臣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在她倒在自己怀里那一刻听到她委屈地呜咽一声。
“好疼……”
他感觉心在颤。
废物
从书院药房回舍房要通过一条长长的十字路,谢濯臣踩在上面的每一步都沉重。
沈烛音趴在他背上,想起小时候,她走路老摔跤,阿兄也是这样背着她回家。
那时的他还没窜个子,也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她喜欢俯在他耳边吹气,在他无奈地说“别闹”
后放声大笑。
当年的她是多么的不知所畏。
“别乱动。”
“哦。”
如今的语气更像警告了,沈烛音大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悲凉。
在他们身后,青着一只眼且睁不开的言子绪左右手各自提着自己和沈烛音的药,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但保持距离。
“沈烛音。”
“啊?”
谢濯臣突然叫她名字,还回头看了一眼言子绪和他们的距离,确保自己说话不会被他听见。
沈烛音双手环着谢濯臣的脖颈,默默靠着他的背往上挪动自己的身体,好听清他讲话。
“你是不是忘记裹胸了。”
沈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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