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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炭火哪来的?”
“詹嬷嬷叫人送来的,我的奶娘。”
言子绪着急岔开话题,答得飞快。
虽然没有见到娘亲,但至少有奶娘惦记相助。
“可信吗?”
谢濯臣声音低沉,引得沈烛音不自觉地去看他的状态,总是担心他下一刻就会晕倒。
“当然!”
言子绪斩钉截铁。
但被沈烛音当即泼了一盆冷水,“你总这么信誓旦旦,结果呢?之前你也是这么说陈韬是你好兄弟的,还不是被他背后捅了一刀。
你好好想想再说话,别老吃同样的亏行不行?”
言子绪被她说得委屈,但又无从反驳,“至……至少,她肯定不会害我就是了。”
毕竟就整个言府而言,他们属于同一阵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濯臣点点头,“我们去看过了,那户小妾的家人两年前就已经搬走了。
据邻居所说,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发了一笔横财,有钱自然不住穷巷了。”
在来扬月城的路上,言子绪已经将两年前的事故仔仔细细说与他们听。
那日他喝了一点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等清醒的时候就出现在了那位如姨娘床上。
如姨娘哭天抢地,闹得府里人尽皆知,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满脸悲愤地一头撞死了。
这罪名自然算在了百口莫辩的言子绪身上。
“什么横财,她难道为了钱,用自己的性命来诬陷我?”
言子绪觉得荒唐。
“那不然呢?”
沈烛音不耐烦,再这么聊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她若不是故意的,自然要将坏事遮掩,闹到你爹面前有什么好处?天底下为钱卖命的多了去了,你含着金汤匙出生自然不知道。
现在的重点是搞清楚谁给了她家这笔钱,你不要犯蠢!”
言子绪唯唯诺诺,“你那么凶干嘛?”
沈烛音扬起拳头,“你再问些没用的试试?”
“……”
言子绪敢怒不敢言。
“明天该我出场去混淆视线,你们今天还有别的要强调吗?”
沈烛音站了起来。
三个男人沉默不语。
“很好,没有,那就散了去睡觉吧,我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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