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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忧夺来药包,撑着口气从他臂弯挣出,只往琥珀奔来的方向爬去。
“殿下!”
琥珀扑来抱住奄奄一息的人,抬眼哀求道,“陛下,您走吧!”
“求您了……殿下统共就开心了这么半日,你何苦来的……”
她一下下顺着已经散了意识人的胸膛,将她趴在自己肩头哄慰。
温孤仪上前挪了一步,伸手却没敢碰上去,半晌待太医赶来,方一步步退出殿外。
萧无忧到底年轻,哮症亦不是什么重疾,用药歇了半日,便恢复过来。
只是散了精神头,又同先前一般,无声闷在殿中。
温孤仪每日抽时间过来,偷偷看她。
然晨起隔纱帐,未醒的人眉间忧色未消,长睫不自觉颤动。
午后临窗阅书,她亦走神厉害,抵在榻上眸光涣散。
偶尔坐在廊下,看衡儿练武,亦是无有神色,只时不时给孩子擦一擦汗,或招手让孩子用一盏茶。
总之,温孤仪所见,沉默的女子不是疲态满怀,便是怏怏聊赖。
数日里,再未见她展颜模样。
七月初五这日,姜氏又带着孩子入宫。
这厢温孤仪积极许多,传口谕道是姜氏不必计较时辰,可多留些时候陪伴长公主,便是过夜亦无妨。
然姜氏还未答话,萧无忧亦回了内侍监,“告诉陛下,孤母家之人破例连番入宫,已是皇恩浩荡。
孤不敢在逾矩,自遵守六局安排,到点让家嫂离宫。”
这日,俩个孩子未在去御花园玩,只留在长生殿回廊水榭玩闹。
凉亭下,萧无忧握着一盏茶,远远看着两个孩子,眉眼染上一点笑。
“我听琳琅说了,这两日七妹身子不爽。”
姜氏浅声道,“人在屋檐下,七妹还是顺着好。
螳臂当车,不如虚以为蛇,或许能……”
姜氏看看一眼萧无忧,又看玩的正欢的孩子,缓声道,“罢了,你这幅模样,且去屋里歇着,莫沾了暑气。
二嫂给你按头解乏!”
萧无忧点头回了屋。
姜氏这回未再多话,当真只让萧无忧半趴在榻上,细细给她按揉太阳穴。
她力道适中,快慢有序,萧无忧被按得昏昏欲睡。
然却在即将合眼的一瞬,听到宫人侍卫的叫唤。
声音是从水榭上传来的。
待萧无忧和姜氏赶到,隐在外头的殷正已经带人先一步救起了两个落水的孩子。
宫人侍婢在外殿跪了一地,姜氏的贴身侍女翡翠连连磕求饶道道上原委。
原是两孩子远在湖畔玩,想捞湖中锦鲤,琳琅便去寻网子。
后来阿垚又闹着要吃冰盏,琥珀遂去传了。
因阿垚怕生人,旁的侍者不敢接近,都远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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