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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刘家的田产里,上等田起码占一半,剩下的也是中等田为多,下等的劣田仅有一两亩。
一个家产至少在两百贯以上的人家,做什么非要揪着家境不如自家的亲戚不放呢?而且这个亲戚还是魏阿荠的娘家亲弟弟!
方氏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觉得可能性也就两个。
“要么大姑知道了咱们暗地里还有很多很多的钱,要么就是……”
杨冬燕来了兴趣,顺口接了一句:“是啥?”
“她是个比猪崽娘还傻的傻货!”
方氏斩钉截铁的说着绝
伦。
然后差点儿被杨冬燕骂傻了。
骂够了,杨冬燕才没好气的怼她:“这点儿事情都看不明白,还敢说别人蠢。
我看你才是最蠢的那个,从头到脚都写着蠢字!”
“娘你还认识字?”
方氏纳闷了,“对哟,我想起来了,当初你不是认识天地钱庄的银票?你还真的认识字啊?”
“我知道那是天地钱庄的银票,是因为我见过那玩意儿!
不是我认识字!”
杨冬燕认识字吗?
其实常用的一些字她还是认识的,譬如上辈子见了无数次的“永平”
二字,任凭谁看同样的文字几十年,都会牢牢的记住的。
哪怕不会写,起码看着是认识的。
还有“账本”
二字,官银底下的戳子,以及她每次过寿必有的大仙桃,上头就会盖个红色寿字的戳,也是认识的。
但要说她真的识字……
咋可能呢?她连一天学都没上过。
提到这个,杨冬燕自个儿也忘了刚才她俩还在谈论魏阿荠的事情,只顺势说道:“我打算来年开春就送窝头去学堂!”
“为啥啊?”
方氏也忘了,毕竟比起大姑,她肯定更在意儿子的,“娘你前俩月还跟我说,要等到后年开春再送呢,还说到时候窝头就六岁了,六岁开蒙刚刚好。”
是啊,可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
杨冬燕也是最近两天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前她是觉得像窝头这个年岁的小屁孩子,到处疯玩是很正常的。
直到那天魏阿荠来家里闹事,她一不留神就想多了。
魏阿荠为啥要来闹?还不是因为看到魏家盖了新屋,自家却什么都没有,心里不舒坦吗?
说白了,就是为了一个钱字。
考虑到方氏是窝头亲娘,这事儿怎么着都该跟方氏说明白,杨冬燕放下了手里的擀面杖,头一次耐着性子跟方氏解释。
“以前咱们家是村子里垫底的穷苦人家,去年大牛二牛看似好像发了财回来,可除了吃吃喝喝外,家里也没太大变化。
可你想想,今年咱们家盖了新屋,一下子就成了村里数一数二的好人家,连家里有那么多田产的他大姑都眼红了,其他人呢?”
“可咱们的钱不是都花光了吗?哦,还剩下一些,娘你不是说要置办两亩地?”
“暂时不置办了,再这么下去,就更惹眼了。”
“那这跟窝头念书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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