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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车,”
他今晚喝了酒,需要齐淮当代驾,顾自拉开车门,手指一顿。
萧子昱窝在副驾里,醉眼朦胧地看过来,手中的高脚杯里还有残酒,在昏黄光线中流转着暧昧的光泽。
萧子昱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而将杯口举向唇边,抬眸时带着些挑衅的轻慢。
袁珩劈手将他的杯子夺下,嗅到车厢中葡萄酒的清苦气味,眼神稍暗:“怎么突然想到喝酒?”
萧子昱的神情有些散漫,没了一贯的端庄和矜持:“等的无聊了,没事做。”
“自斟自饮是苦酒,”
袁珩说,“周年庆心不在焉也就罢了,会场里酒水有二十多种,你偏偏躲在车库里喝。”
萧子昱轻笑了一声,有些轻佻,也有些袁珩从没见过的风情:“当然不比袁先生,有人上赶着给斟酒。”
袁珩回想了一番,他只喝过齐淮倒的,宴会厅里那么多人围追堵截地敬他,他可一口都没碰。
“你可别冤枉我,”
袁珩说道,“我就喝了两杯威士忌,都是齐淮倒的。”
萧子昱不想苟同,又扭过头去:“关我什么事?”
袁珩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没划破皮儿,但痛痒难耐,他说:“你先来后座,我们回家再算。”
萧子昱微扬着下巴,他在最落魄时也是有人好生服侍伺候的:“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袁珩耐心耗尽,砰地合上车门,转而绕到副驾驶一侧重新拉开,不等萧子昱反应过来,便弯下腰,握住膝盖,擒住腰窝,直接把人从车里抱了出来。
齐淮在身后冷静道:“袁先生,需要帮忙吗?”
袁珩不耐烦:“开你的车。”
萧子昱清明过来几分,仗着自己会轻功,扭着身子就要往下跳。
然而袁珩像是对他的招数了如指掌,毫不费力就把重要关节锁住,萧子昱没了能耐,被袁珩掐腰抱腿塞进后座。
齐淮坐进驾驶位,将喝了一半的葡萄酒塞进小冰箱,不闻不问不说话,直接导航开到蓝海。
半路上,袁珩脱下外套盖在萧子昱身上,对着空调吹了半个多钟头,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片冰凉。
在会场厮混了一晚,大衣沾了香水味,熟悉的龙涎香被盖住了,萧子昱嫌弃地拧紧眉头,将衣服掀了下去。
袁珩额角青筋直跳,感觉毕生的耐心要在今晚用尽,压低声音哄道:“马上到家了,别闹。”
瑞凤眼不甘心地瞪大几分,萧子昱道:“谁闹?”
“我闹,”
袁珩认下来,“盛典举行了一晚上,我不仅闹,还很渴。”
萧子昱没反应过来:“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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